这刀上好像有一种禁制,将他全身的异能都封锁住了,一点力气也用不上,只能任凭对方动作。
深色的家居服破烂不堪,沾上了泥土和血液,早已经看不出原色,狼狈的模样,哪还有一点风度。
戚从礼喘了一口气,声音冰冷:“你最好……最好现在就杀了我,不然……我的好儿子,你一定会……后悔的。”
戚砚脸色白的可怕,衬托的眼神更加的黑了。
他紧紧地握住手中的长刀,只要猛地往下使劲,他可以在瞬间将戚从礼劈成两半,彻底粉碎。
在场所有的人都看着这一幕,谁都不敢动。
有瞬间转移的戚砚谁都抓不住,谁也不敢靠近他。
戚从礼:“怎么,不敢下手……你不是说杀了我,动手!”
他像是不怕死一样,怒道:“动手!”
戚砚:“你以为我不敢吗?”
说着手中的长刀又往前推进几分。
戚从礼疼的说不出话来,又猛地吐出一口血。
戚砚的手是抖的,那些不愿意回忆的过往,被戚从礼亲手迫害的母亲,被丢进蛇窟万蛇噬咬的滋味,一阵一阵地涌进脑海。
他双目变得通红,脑子里有个声音一遍一遍地说道:“杀了他,杀了他!”
杀了他,一切就都结束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手握住了戚砚的手,从身后抱住了他。
“阿砚,冷静一点。”
褚行舟大约是在场唯一一个敢靠近他的人,此时的戚砚看起来像是陷入了某种和魔怔的状态,有种无差别攻击的危险。
戚砚转过头,苍白的脸色下那双血红的眸子格外的吓人,这么一对比,反派倒像是他,而不是被他一刀穿过的戚从礼了。
褚行舟一只手缓缓地扒开了戚砚紧握着刀柄的手,缓声道:“他已经逃不掉了了,现在还不能杀他,阿砚,听话,松开。”
戚从礼似乎并不打算就这么消停。
“戚砚,你怎么不动手,你不是……不是要杀了我,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哪怕是这个样子了,他还是不忘记刺激戚砚。
褚行舟猛地抬手,一掌劈在了戚从礼的脑后,喋喋不休地人终于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戚砚松开手,长刀缓缓地消失,最后只剩下一个流血的窟窿。
褚行舟蹲下身子,用治愈异能将这个缺口给堵上。
戚从礼伤的太重,一时半会,根本没办法自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