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图腾,就让这个董遵很是敬畏,那这个神就非常耐人寻味了。”
褚行舟细细地观察着戚砚的神色,确定他不再害怕,这才松下一口气。
戚砚摩挲着那张图,眼神像是透过那个图腾看到了很久之前的事情。
他捏着手中的纸张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害怕蛇吗?”
褚行舟:“你小时候……被蛇咬过?不是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戚砚用一种极为轻快地语气回道:“你说的也没错,不过我可不是被一条蛇给咬了,而是被丢进了蛇窟里。”
褚行舟瞬间站直了身体,眼神落在戚砚的身上,只觉得浑身冰凉,血液都凝固了,声音颤抖着问道:“蛇窟?”
戚砚摊了摊手:“我不是跟你说过我是孤儿,五岁的时候我母亲跳了楼,父亲不知所踪,我就被送进了孤儿院,不过在孤儿院并没有待多久我就被人给带走了。”
褚行舟尚未从蛇窟的震颤中回过神,就被
他这短短几句话给定在了原地。
平日里,从戚砚的只言片语中,他就知道这人小时候的生活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可真正听他说出来,感觉却又不同。
小小的戚砚面对着失去双亲的痛苦,还那么小一个孩子,孤身一人在谁都不熟悉的孤儿院,这得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情。
褚行舟只觉得喉咙发苦,有什么东西堵在心里。
如果他能早一点认识,或者从小时候就认识,会不会戚砚就不会遭受这些东西。
他让自己镇定下来,可一开口还是有些控制不住微颤:“你就没有别的亲人了吗?()”
戚砚眯了眯眼:≈ldo;其实我记得也不太清楚,不过我爸妈吵架的时候,我听到过一些,我妈是远嫁,当初跟我爸结婚的时候,外公并不同意,所以结婚之后就断了关系,至于我爸≈hellip;≈hellip;那我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从小也没见过爷爷奶奶。?[(()”
说着,他像是嘲笑一般自言自语道:“事实证明,一段婚姻有没有父母的祝福真的很重要,我妈就是个傻子,跑到这么远来,嫁了个不负责任的男人,还将自己搞成抑郁症,不得善终,连个体面的葬礼都没有。”
褚行舟握住了他的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安慰都是最无力的,这些事情是已经发生过的,那些痛苦和磨难也都真实存在过,并不会因为时间的过去而消失。
别人口中只言片语的安慰,全都是苍白的。
戚砚:“你在心疼我吗?倒也不用,小时候的事情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褚行舟将他的手握紧了:“那后来呢?”
戚砚:“后来,我被带进了一个好像永远都走不出去的地方。”
“那地方应该是个小岛,温度不高,很是凉快,一年四季都是一个模样,我只能透过一道墙看到墙外的大树,剩下的时间就是在这间屋子里学习,认字,还有……被注射各种各样的东西。”
褚行舟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戚砚挥了挥手中的图腾:“这个,就是院墙上印着的图案,什么地方有个弯钩,我都记得一清二楚。”
褚行舟:“cr实验室。”
戚砚:“我那时候并不知道实验室的名字,说真的,这个名字也是跟你到云城查案之后,才知道的,我们那个时候管控的很严,除了房间和那间院子,根本哪里都去不了,我隔壁当时还有不少人,不过后来就越来越少,再后来,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