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无修的眸子一点点凝实,看向前方的老者,神情舒缓,不经心地问道:
“走了?”
“回禀老爷,庄尚书已经走了。”
“嗯,西南之事有眉目了吗?”王无修又问。
“老爷,有一些眉目了,经过多方打探,
那些甲胄虽然不是西军铸造,但却是西军之物,经平西侯府世子种鄂之手流出。”
王无修眉头一皱:“那还是与西军脱不了干系,至少有人参与其中,那些战马查到归处了吗?”
“查到了,应当是西域的宛马,还有一些草原高头大马,具体出自谁手还在查,
但。。。那马铠精良无比,这世上只有我大乾才能铸造,
只是一直没有查到从何地而来,从哪个工坊铸造,
若查到了马铠的来处,事情也就真相大白了。
而且。。。在探查过程中还有另一股力量也在查,应当是宫尚书的人。”老者默默说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王无修眉头微皱,点了点头:“平白无故多了那么多重骑,差点坏了大事,老家伙怎能不查。”
而后他又面露思索,呢喃道:“查不到。。。查不到。。。”
不过两息的功夫,他的眉头便舒缓开来:
“查不到就已经能说明很多事情,派人盯着丘法成,此事与陈党脱不开干系。”
老者听后有些迟疑:“老爷,如何盯?”
公然跟踪一部尚书,一个不慎就要被反戈一击,马虎不得。
“光明正大地盯,打草惊蛇,看看他的反应。”
“是。”
“下去吧。”王无修淡淡开口,等到老者走后,他才慢悠悠地站起,活动着早就腐朽的身体,
寻常京官有休沐歇息的日子,可他没有,
一日不做,政事便堆积如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