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文博一脸得逞的笑容,朝楚柏楠比“胜利者”的手势。
楚柏楠边咋舌边摇头:快三十岁了也没个正经样!但他就是对卢文博这种情绪外露又开朗的人没半点法子……
对袁晴遥也是。
忘记了从何时起,他开始对她毫无招架之力。
她的一颦一笑,她的一举一动,她的喜怒哀乐,无时无刻不在牵动他的心绪。
尽管楚柏楠不愿意承认,但心声骗不了人——
对。
没错。
他就是喜欢袁晴遥。
全世界,他最喜欢袁晴遥了。
她仿若一个五彩缤纷的糖果罐,笑的、哭的、乐观的、激动的、顽皮的、耍小脾气的……
每一种口味的她,他都喜欢。
他的喜欢开始得很早,早到这朵爱之花初放之时,他的年纪用十根手指头就数得过来。
早到那时的他还不知道这就是大人们口中的爱,早到还在被蛋糕和玩具迷了眼的年龄他就喜欢她,比蛋糕和玩具还要喜欢。
他说不上这份喜欢什么时候成型的。
也许是从每个躺在医院的假期,都以她的软言细语作为精神食粮伊始的,或许是从期待晚餐后不约而至的门铃声为的,又或是在习惯了课桌右手边她给的欢声笑语后产生的……
甚至可能更早,早到他复学后过的第一个六一儿童节,她随着那枚会发光的星星贴纸一并粘进了他的生命。
小学那几年,她保护他不受小霸王们欺负,她照顾他,做他的双手与双脚——
他的水喝完了她会帮他续上,他的铅笔用秃了她会帮他削,他的东西掉地上了她会帮他捡起来,他进出后门遇到障碍物了她会帮他挪开,学校发了牛奶和小饼干她会帮他撕开包装袋,再把吸管插进牛奶里,递到他的左手边……
他每次都觉得感动,又不好意思,就用凶巴巴来掩饰:“不需要你帮忙,我可以自己来!”
她则笑嘻嘻地拿手指戳他的胳膊:“有什么关系嘛,我们是好朋友呀!再说了,我喜欢做这些!”
她给的元气满满的笑容、毫不吝啬的夸奖、不求回报的善意,她做什么事都想着他,她也让他渐渐喜欢上了残缺的自己。
再糟糕的情况在她的眼中都开得出花来。
因为无法行走才使用的代步工具,在她口中变成了“座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