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都是他那仙葩师弟的错吗?
如果不是他的师弟天天大肆鼓吹什么“对美人的最高评价就是叫他她老婆”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离谱发言,又怎么会有一个天天黏糊在自己身后喊他“漂亮老婆”的笨蛋小兔子呢?
要颜方毓说,那什么“创建文明灵璧空间”的呼吁,光肃清“叽”后面的“吧”是没有用的。
就该把他师弟这个人给肃清了,那样整个世界才都干净了。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若世界是一池污水,那他师弟就是装污水的那个缸!
(没有这句话)
颜方毓忍不住攥了下扇骨,把那缺德玩意儿从他脑袋里狠狠扇了出去。
“你肚子里不是已经有一窝了?”他随意开口,语气中还带着点残留的恶气,“还想要养两窝兔崽,你有——”
颜方毓话说一半忽地住口,鬼使神差地瞄了一眼对面人的胸膛。
容秋来到清明后便入乡随俗,化了一身新样式的法衣。
清明的院服是水绿罩衣、鹅黄色内衫,这颜色本就亮眼,更衬出小兔子一张颇具少年气的脸,令他整只兔都嫩得跟一把水灵灵的新鲜韭黄似的,让人一见就忍不住想上手掐一把带走。
而那鹅黄色似化得有些浅,像是曾在颜方毓怀里呆过一瞬的小兔团那浑身雪色的皮毛。
浅色清透。
便有种将要透过衣料,直接看到内里肌肤的错觉。
大抵是坐姿使然,容秋胸前交领处的衣褶有浅浅的起伏。
看起来就好似他的胸膛微鼓,并不是颜方毓往日印象里的那样纤薄。
雄兔有孕,纵使能剖丹田取子,那是否又如雌兔那样有母……父……父乳……呢?
第章
颜方毓的表情霎时变得有点古怪。
容秋等了半天还不等他说下一半,不明所以地微歪脑袋:“我有什么?”
“你——”
颜方毓猛地吸了口气,就好像把什么含在口腔的句子吞了回去。
“你有那么多……精力养吗?”
不等容秋反驳,颜方毓又飞快说道:“一只哭起来就会带着一窝一起哭,白天怎么都叫不醒,晚上怎么都不让你睡,每隔一个时辰就要翻身喂奶。”
他说:“——像你这种每夜都要睡够四个时辰的小兔子,能忍受得了吗?”
容秋被颜方毓的博学给惊呆了。
原来老婆不仅漂亮能打,竟还这么了解怎么养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