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贴近,想触碰;
想知道口感,想尝尝味道……
这种似乎同饥饿一样是很难以忍受的,是印刻在人类血脉中代代相传的某种本能。
不用去刻意教导,是天生就会去懵懂追随的欲想。
仿佛被近在眼前的美色蛊惑一般,容秋缓缓眨动着眼睫,向他曾稀里糊涂舔过地方靠近……
——然后被捏着他下巴的手指制住了。
耳边似是能听到美梦破碎的声音,容秋从那种梦游般状态中倏然回神。
他“刷”地瞪圆眼睛,冷不丁与颜方毓似笑非笑的眸子直直对在一起。
容秋扭捏地哼哼:“唔……”
下一刻,自己的下巴被松开了。
“好了。”
颜方毓轻轻推开他的脸,不再理人,只垂首自顾自理着微乱的袖摆。
容秋晃悠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半直起身,像只讨食的小狗一样歪向前方。
如果不是还有一只枕头横在两人中间,他整个人几乎都要栽倒在颜方毓怀里。
他赶忙坐直身子,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腮帮。
之前火辣辣的痛和凉滋滋的舒适都已然不再,曾经留着指印的位置摸起来温热细腻,与其他地方的皮肤毫无差别。
显然颜方毓已经用灵力将淤血推开了。
纵使这痕迹本来就是颜方毓留下的,可他这样温柔地帮自己治疗,容秋便依旧会难以抑制地觉得欢喜。
“好了。”
颜方毓又重复了一遍,不知是说给容秋还是说给他自己听。
“已经不疼了就快点睡吧。”他轻声说,“你不是很喜欢这张床吗?”
容秋把下半张脸埋在抱枕后面,眨巴着眼睛瞧着他:“那颜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