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噼里啪啦的骨裂声,地痞喷着血摔在地上。
他眼前一阵黑一阵白,被踹的地方俨然跟被大铁锤砸了似的,半边身子都失去了知觉。
都是行走江湖的人,会站起来边吐血边说“你竟敢打老子——”的反派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他半点没敢耽误,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向远处跑。
这边柏白一扫面上瑟缩的神情,理了理被蹭乱的鬓角,嗔怪道:“谁说不是?你娘铁石做的心肠,见我被这样欺负,都不曾有半点动静。”
“枉我在这儿废了半天的劲,要寻几个敢在安察监旁边对我动手动脚的蠢货可难着呢……”
容秋与有荣焉地昂首:“那是!”
没人敢在老婆的地盘撒野!
柏白拧眉道:“哼,那家伙竟敢拿他的脏手碰我,秋秋快!快帮我废了那支手!”
容秋“哦”了一声,问:“左手还是右手?”
柏白卷着发尾,无所谓道:“好像右手吧。”
容秋挑起一颗小石子,脚尖颠了颠,接着甩腿一踢。
“嗷——!”
小石子如离弦的箭一般飞射而出,正正打在地痞的右手上。
洞穿过手背,留下一个透气的窟窿。
地痞还是不敢停,踉跄了一下跑得更快了。
柏白:“哎呀我记错了,是左手!”
容秋:“哦哦。”
他低头找了找,附近只剩颗鸡蛋大的石子。
脚尖一挑,再次朝地痞踢了过去。
“啊嗷!嗷——!”
石头有些沉,直接砸断了地痞的三根手指,他顿时叫得更惨了。
容秋手围在嘴边做喇叭状,冲他跌跌撞撞的背影喊:“不好意思嗷,但下次不要再——做——坏——事——啦——”
“我们秋秋真是人美心善呀。”柏白鼓着掌夸他。
容秋嘿嘿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