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胡乱猜测着,不知不觉间,竟将碗中的爆米花都吃了个干净,撑得连晌午饭都没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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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知道了县试的成绩后,谢见君便琢磨着要去镇上一趟,头着先前去县里时,他沾了赵岭的光,马车的路费也没掏,具结和互结的事儿也都是麻烦了赵岭帮忙操办的,现下想寻着机会好生去感谢一番。
正巧许褚问起赵岭那四个学生考得如何,他登时就请了一日假,赶着天儿好,和云胡去了趟四方镇。
此行,除却拜会赵岭,他们还打算将豆腐背来镇子上的集市叫卖,也正是这般原因,云胡才跟了过来。
谢见君提上酒肉,背着自己现磨的鲜嫩豆腐,又带了一兜子择洗干净的野菜,叩响了赵家私塾的大门。
照旧是那个叫子墨的小童给开了门。
“我认识你”,小童打量了他二人一眼后,指着谢见君说道,“你叫你叫”,他支支吾吾好半天,怎么也想不起名字来。
“是谢见君”,谢见君笑着复又提醒了一句,往一旁侧身,让出了身后的云胡,“这是我家中人,麻烦您给赵先生通报一声,谢见君挟内子前来拜会他老人家。”
“那你要等下哦,我这就去跟爷爷说一声。”,小书童摇头晃脑地念叨着谢见君的名字,转身又钻进了屋里。
谢见君重新整了整衣襟,长身而立,余光中瞧着云胡眸光瞥向他处,浑身紧绷着,一脸的不自在,他捏了捏他纤弱的手腕,安抚道,“没事,不会呆很久的,赵先生他虽然凶了些,但人是好的。”
云胡讷讷地点头,他倒也不是害怕那素未谋面的赵岭,只是听谢见君称呼他为内子,心里颤颤的,说不出什么滋味。
但见谢见君神色如常,想来大抵是城里人在外,都是这么称呼的,他才稍稍放松下来,权当是自己自作多情,会错了意。
约摸着半刻钟,小书童又跑回来,说爷爷请他们俩进去。
谢见君握着云胡的手腕,二人一并踏入了朱门。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私塾的模样,赵家大门开在了东南角上,一进门,正面对着的门上的照壁,清水砖雕花嵌缝的“登科”二字,大气恢宏。
从照壁向西一拐,便是用来会客的前院,厅堂高敞,四壁精细,彰显文人之高洁。两侧为一排倒座房,现下房门紧闭,想来就是学生们上课的地方,只恰好他来时赶上休沐,见不得其他人。
赵岭已经在前院厅堂里等候他二人,谢见君敛回四下打量的眸光,进前厅,同赵岭拱手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