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见君轻叹了一声,“大庭广众之下,他公然污蔑我与知府大人勾结,若我不开口维护一二,之后这满学府的学生,如何看待知府大人?知府大人的威严又何在?”。
闻声,时良无奈地摇摇头,一面暗叹谢见君有勇气,敢于跟那宵小抗衡,一面又替他担心,他是见识过的,常修然那宵小哪里是肯吃亏的人,旁个人礼让他三分,都不见得他回礼一分,更何况是让他如此掉面子的谢见君呢。
谢见君知道时良是在担心自己,只他先前的一味忍让,并没有唤来常修然的就此罢休,这才借着这个机会,怒怼了他两句,好叫他知道,自己的确无权无势,但也绝不会趋炎附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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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学后,宋沅礼不知为何不回家,死拉着谢见君,说什么都要请他下馆子,庆祝他此次小考,拔得头筹。
谢见君拗不过他,便只得应下,还托他的小厮帮忙去给云胡捎了个信儿。
俩人拐进南街的一处小食肆,宋沅礼叫来小二,点了一通菜,又要了两壶好酒。
三两盏下肚,他便抱着谢见君哭诉起来。
“见君呐,你收留我一晚吧,青哥儿若是知道我小考考成这般地步,定然会扒了我的皮”。
谢见君可算是知道他下学不回家,非要拉着自己跑出来下馆子是为何了。
“我人小,不占多少地方,你同你夫郎说说,给我留半个床铺就行实在不行,我跟你睡一个被窝”。
谢见君抵住他凑过来的脑袋,一脸嫌弃,他跟自己睡一个被窝,那香香软软的小夫郎怎么办!
“见君呐,你是不知道我昨日不过偷看了两页话本而已,青哥儿逮着我就是一顿手板子”,宋沅礼抱着他不撒手,醉醺醺地给他看自己红肿得透亮的掌心。
“我爹娘可向着青哥儿了,还说青哥儿打得好你不知道我在家的日子有多水深火热,我昨个儿入梦,还见着青哥儿拿着竹藤在后面撵我,我真是没命地跑”
鼻涕眼泪糊了谢见君一身,谢见君有些心疼云胡给自己做的新衣裳,眼见着宋沅礼没完没了,他招招手,唤来小二去寻这醉鬼的家里人,自己则倒嘶着凉气,肉疼地结了账,他们俩没碰的几个荤菜,也都让小二一一打了包,想着带回去给云胡和满崽。
没多时,一辆马车停在了食肆门口,下来一个身形挺拔之人,若不是宋沅礼一见着这人,便扑上去“青哥儿青哥儿”的唤着,他实在没能将这几乎与他齐平的大高个儿,同寻常哥儿放在一起。
“主君不胜酒力,有劳谢公子了。”,青哥儿让小厮将宋沅礼丢进马车里,同谢见君拱手道谢。
“客气了。”,谢见君回身道,“沅礼只喝了几盏,兴许是今日心情烦闷,才醉得快了些。”。
青哥儿拧眉,正打算问问谢见君是否一并送他回去,宋沅礼醉昏了头,人在马车里也不老实,嚷嚷着要找青哥儿,两个小厮都按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