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如果我?能说服你?,他会?完成我?的心愿……你?的弟弟变成了血族,你?呢?你?做什么?打算?”
时岁说:“等那一天到来的时候再说吧……起码别像是?你?一样被人复活。”
时岁指了指她垂在身侧的手?,从指间开始,她的□□一点的腐烂消散,就着这个短暂的间隙,两个留着相同血脉的人进行着对话。
“看着年纪不大,想法?倒是?挺多的嘛。”
她笑得爽朗,坦然地放下了正在消散的手?:“抱歉,好像让你?忙活了挺久的。”
午夜的钟声?敲响了,她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程度衰弱下去。
时岁问:“所以,你?要死了吗?”
时言心回答:“大概吧,人总是?要死的。”
时岁赞成她的说法?。
倒不是?一定?要让老祖宗死,只是?她不想牺牲自己。
时岁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世界还挺奇妙的…”她其实并无所谓,耸肩叹了口气,“谁能想到我?们还能这样见一面呢。”
有人闯入了。
建筑物?的那道墙被直接撞破,跌跌撞撞地摔进来,落在地上?,砸出很大的一声?响。
是?夜莺。
她第一时间抬眸看向时言心。
这个优雅的血族所有的教养都消失了,银白色的眼眸变成了血色,声?线也尖锐:“快!快点杀了她喝光她的血!”
时岁:“她快要死了。”
时言心无奈:“……说话好歹委婉一些嘛。”
夜莺的手?被德米拉刺伤了,长时间没有吸人类血液,让夜莺的修复能力变得比起寻常的血族更缓慢一些。
“不!不要!!”
趴在地上?的夜莺不顾自己满身的血,发出了悲鸣,“不要走!求你?不要死……!”
时言心:“唉…你?往那里?走。”
她给时岁指明了一个方向,半只手?已经差不多消散了。
时岁往像是?受伤的野兽那样悲鸣的夜莺身上?扫了一眼:“你?打算怎么?处理夜莺?”
“……以前,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她朝着时岁不好意思地笑,“让你?见笑了。”
“血族的始祖……全知全能真是?让人讨厌的能力,”时言心的唇角挂上?了嘲意,“去吧,我?和夜莺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