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舍不得。
现在他被子息的药物影响,放大了心中的所有想法和念头。
他要把师尊囚起来,藏起来,让师尊只属于他一个人。
江岁晚心疼的看着他痛苦的眉眼,刚想去摸摸沈弃的头安慰他一下,说自己不会再离开,谁知沈弃忽然掏出了一个瓷瓶,然后倒出了一颗药丸。
那药丸暗红色,周身散发着一股甜腻的香。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药,江岁晚是见过的,在一次任务中。
他见过那些被逼迫着吃了这药后的癫狂模样,自然也知道这药的威力。
春风度,烈性**,哪怕是再清心寡欲的人都无法抵抗。
江岁晚的表情凝固了。
一股慌乱从心底升起,他忽然想起了沈弃折腾他时的痛苦。
“沈弃,你想干什么?”江岁晚声音有些抖,他慌乱的挣扎着往后退,想要逃跑:“你不能这样……”
在那锁链因为震动而发出的清脆的响声中,沈弃冷冷的看着他的动作,然后在江岁晚即将逃离的时候抓住了他被锁住的脚踝。
他把人拖回来,问:“师尊跑什么?”
他看着江岁晚惊惧的眼眸,忽然笑了,他说:“师尊,弟子好生气。”
自他醒过来后,那股绝望和痛苦就一直萦绕在心头,从未散去,只要一想到那天师尊想要献祭,他苦苦哀求师尊也不停下的场景,他就痛的想毁了这个世界。
沈弃说:“师尊,弟子好难过。”
“师尊在害怕什么?”沈弃低下头,盯着江岁晚,眼眸幽深阴郁。
他指尖药丸散发着魅惑的甜香,沈弃握住江岁晚的手腕,把那药丸放在了他手心。
江岁晚想把那药丸丢出去,却被沈弃紧紧抓着手腕,无法动作。
“沈弃,”江岁晚看向沈弃,眼神无措又慌乱,“对不起,你别生气了,我不会离开你的,你先放开好不好?”
“我们下个月就大婚了,我们会结为道侣,我永远不会再离开。”
“你冷静点好不好?”
果然,听到大婚结道侣契和永远不会离开时,沈弃眼眸微动,似乎冷静下来了不少。
就在江岁晚松了口气想继续劝说时,沈弃忽然看向了江岁晚的眼眸,似乎终于察觉到了江岁晚的恐惧,他问:“师尊是在害怕这枚春风度吗?”
丝丝缕缕的甜腻香味顺着掌心那颗药丸飘到了鼻翼,江岁晚僵硬的看着沈弃。
“别怕。”沈弃低头,说:“这药不是给师尊准备的。”
虽然很生气,但是他也知道师尊害怕,沈弃说:“我怎么舍得给师尊下这样肮脏的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