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放将药递给阿笙。
这药,谢放原先是打算由他亲自给阿笙抹了,再让阿笙回去。
只是他这身体的自制力,远比他认知当中的自己要差上许多。
许是蚀骨知味。
再没有比他要更熟悉阿笙的身体。
以至于,只要是碰上阿笙,自制力便成了无用的摆设。
自是不好再给上手涂药。
否则,阿笙下午该走不出这道门。
…
原来这药瓶,是为他准备的啊。
一点也不知晓,自己险些走不出这道门,阿笙瞧见一爷递上来的这瓶药,心里头感动得不行。
朝一爷比了个多谢的手势,阿笙感激地从一爷的手里接过药瓶。
指尖不小心触碰到了一爷的手指,被凉了一下。
一爷指尖有点湿。
一爷方才是……洗手去了?
也是,天气这般热,一爷为从外头回来,自是要洗个脸,洁个面。
对了,险些忘了问……
一爷今日怎的这般凑巧,刚好出现在康府?
是去康府做客?
可……似乎也没有去人家里做客,会将枪|支给随身带在身上的道理。
阿笙宝贝地将药瓶给收好,再次给一爷比了个谢谢的手势,“问”出心中的疑惑。
当然,没问一爷为何会随身带着枪|支,只是问一爷今日可是凑巧正好去康府做客。
…
阿笙原先担心,自己后一个手势一爷兴许瞧不懂,刚要比划着,问一爷能不能借他纸笔,只见一爷眉峰轻挑,语气亦是含着调侃,“现在才想起来要问?”
阿笙脸颊生红。
在康府那会儿,他整个人神经都是紧绷着的。见了一爷,不知为何,只觉莫名委屈。后头又稀里糊涂地跟着一爷回了春行馆。
脑子一直都乱乱的。
确,确实现在才想起来要问。
“不是凑巧,也不是去康府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