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翝闻听这话,喜滋滋的:
“让她说就是了,我女儿再吩咐一些,也比那些人说话好听多了。”
“唉……”
姚守宁叹了口气,她只是心中不安,但让她说,她也无法再说出什么来了。
近此时日所见、所听、所梦,皆是不能诉说出来的,苏妙真的秘密目前只有天知、地知、她知以及自己知道了,若说出去,别人不止不信,还容易引发无法估计的后果。
姚守宁以往总向往刺激热闹的生活,但此时随着自己真卷入这样的神秘事件,她又有些怀念以前无忧无虑的自己,以及舒适平稳的生活。
“对了,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柳氏见姚守宁不出声了,突然想起问姚翝回来的目的。
他的公务还没办完,据他所说,死者张樵的亲属应该是还没盘查出来的,怎么今日就有功夫在这个时候回家呢?
姚翝似是也想起来了自己回家的目的,将握在手中的那一卷宣纸往桌面一搁:
“我回来,是找妙真、庆春问些话的。”
说话的同时,他一手压纸,另一只手顺势一抹——
纸张摊开,露出一张男人的画像来。
只见那男人应该上了年纪,留了山羊胡须,五官实在看不出端倪,穿了一身短上衣,套厚袄坎肩。
双脚微分,穿了一条扎裤腿的宽松长裤,足蹬一双草鞋。
这画上的人穿着打扮实在再普通不过,神都城的大街上,十个上了年纪的劳动人民之中,有九个是这样的打扮。
更何况那白纸黑画之下,看不出衣服颜色,脸上、身上也没什么痣、胎记、伤疤之类的印象,乍一看上去,压根儿分不出来谁是谁。
混入人群之中,便如大海捞针。
难怪姚翝找了多天,依旧一无所获。
不等柳氏发问,姚翝就道:
“这是根据妙真、庆春二人口述的,那赶车的车夫刘大的画像。”
从案件发生至今,已经过去四日时间了,但查出来的线索并不多,案子几乎陷入了僵局。
提到那失踪的车夫,姚翝纵然再是不愿让妻女担忧,也不由露出头痛之色。
四天的时间,案子依旧笼罩在层层迷雾中,坐镇他上方的会审三司开始重重施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