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必说什么,既然长陵王在书斋教郡主下棋,同他对弈便是。”张仲达顿了顿又道,“永宁郡主尚未出阁,若是在书斋见到了,太子可多留心片刻。”
李瞻拧眉:“我留心那个郡主作何?跟我有什么关系。”
张仲达笑道:“自然是有关系的,皇上正在替殿下择选太子妃,这位永宁郡主,和申府嫡女,一个为正一个为侧,对殿下而言是最好的局面。”
李瞻对他说的这些压根不感兴趣,什么申府嫡女,王府郡主,他心心念念,只有个肆意洒脱的江湖女子。
但张师傅总是逼他做一些事。
他不愿。
可从小便听从张师傅的话,李瞻鲜少忤逆他。
张仲达继续道:“殿下忘了么?您和这位小郡主,从前还一起玩耍过,是认过娃娃亲的。”
那时韩侯府和丁府还未闹掰,两家是世交。
当时是王妃的韩皇后,和丁婉是闺中密友,两家交往甚密,故此永宁郡主和王府小世子李瞻,自幼便是常见,一起打闹戏耍捉迷藏,更是常事。
可李瞻闻言却茫然道:“我记不清了。张师傅知晓的,七岁那年发了一回高烧,有些事就忘了。”
他对永宁郡主完全没有印象了,七岁时的一场高烧,使得李瞻忘记了一些事。其中似乎有一件极其重要,总是梦见,可梦醒却记不起其中场景,只记得那股强烈的心悸感。
李瞻往书斋前去时,林金潼输在裴桓手里已经三局了。
他玩不起,丢了棋子就起身:“不下了!我去出恭!”
裴桓一板一眼,不会像四叔一样,给自己喂子。
说是出恭,其实是无趣,林金潼撇开裴桓出去走走。
瑞王府四周树上的太监,远不及长陵王府繁多。
林金潼无数次想打个太监下来,打听一下宫里可曾有个姓林的、出宫的老太监,却又不敢轻举妄动,怕打草惊蛇,惹祸上身,给四叔添麻烦。
永宁郡主的失踪,他也还不敢问。
因为当年第一次在渡船见到师父时,师父身边跟着一个哑女。
那哑巴小女孩,和永宁郡主的画像,生得一模一样。
这么远的事,林金潼之所以记得清楚,就是因为母亲那时候带他坐船躲避追杀,将他扮作女孩儿l。
两个孩子一见面,霎时觉得容颜相像。
瑞王府虽大,却也无聊。
二月梅花已谢,桃花刚出花苞,林金潼坐在花林亭中,抓了一把鱼饵,靠在栏杆处撒下溪流。
李瞻上回来瑞王府,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府邸乃先帝所赐,是燕京所有王公侯爵之中最大的府宅。
且府中凋零,下人稀少。李瞻走得迷了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