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酒店外,路灯如昼,一辆黑色跑车呼啸而至。
车窗不疾不徐地降下,车内的人淡淡地望向他,说道:
“沈黎清。”
从来没有人能把他的名字叫得惊心动魄。
怪不得观庭樾说这是第二次,沈黎清心道,可不就是第二次嘛。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沈黎清缩了缩下巴,半张脸心虚地藏进毛衣领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观庭樾朝他走过来,脚步平静而笃定,就在沈黎清以为观庭樾要质问他为什么要说谎的时候,一双温暖宽厚的手掌慢慢覆上他的脸颊。
沈黎清感觉自己的耳朵被揉了揉。
“冷不冷?”观庭樾问。
心中绷紧的弦骤然间碎成了齑粉。
沈黎清哑然抬头,正对上那双深邃的黑眸。
那双眼眸中映着他难以置信的表情。
“怎么不说话?”观庭樾用手掌捂暖他冰凉的耳朵,声音温和。
沈黎清的目光抖了抖,撇开视线,“还好。”
“吃饭了吗?”观庭樾依旧波澜不惊地垂眸看他,“我想听实话。”
“其实……还没有。”沈黎清做了半天思想斗争,最终发现,在面对观庭樾这几乎能把人溺死的眼神中,他半句谎话都说不出来,只好如实交代。
“嗯。”观庭樾看起来比较满意,看了他一眼,“正好我也没吃,这家店看上去不错,走吧。”
“等等!”
沈黎清心里咯噔一下,闭了闭眼道:“我今天也不是有意骗你,只是不想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于是,沈黎清把事情的经过诚实地讲了一遍,他以为观庭樾会不耐烦,或者会露出质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