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弥音挥挥手:“可能是因为没有什么文化底蕴,所以只觉得长得实在难看。”
“黄绢幼妇是个典故,我在《世说新语》里看过,谜底是绝妙二字,黄绢是色丝,幼妇是少女,这个锁九位,大概是这样。”他的指节在锁上拨弄几下,很快就拆开了盒子打开里面的东西。
一封信,并不知道里面的内容。
“你那边没问题吗?”周弥音接过信,却没有拆,而是转而问司熏。
“嗯,已经弄好了,我那边是背下十位客人的名字和职衔,一次性通过就可以拿到几份舆论情报,刚刚听到你们这边有动静我就直接过来了。”他又补充道:“我现在得去殿外那间房间,去帮宋婵搜证,那边的任务也很麻烦。”
“不用了。”陆向珩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我们审讯完就直接去了殿外,现在大概证物都齐全了。”
往外一看,齐樊英和宋婵也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把染红的木剑。
“那我们回去吧。”司熏说道。
岑青一一接过他们各自搜查找到的物证,顺次拆开公布。
殿外找到了一把染红的木剑和零碎的脚印痕迹,经过对比,只有几个人的脚底大小匹配得上。
审讯存在疑点的人一共十位,从中筛掉脚印不符的,一共剩下六位。
信拆开后发现上面空无一物,是一张白纸,暂时无法解开谜底。
舆论情报里抛开那些无用的消息,最终在两条对话中去掉两个结伴私会的人的嫌疑。
最终只剩下四个人,拥有刺杀国君罪名的嫌疑。
一个是新晋探花,审讯疑点在于他说他喝醉了不记得自己当时在哪里,但几位证人提供证词说他宴席当晚几乎滴酒未沾。
“读书人醉不打诳语,并不同俗子醉态可比,醒也君子,醉也君子。”
一个是冒失的宫女,并不在重华殿当值,但却被人指认国君被行刺之时在重华殿外徘徊,行踪诡异。
“我只是听闻传说想来看看重华殿新开的崇花,看着实在太美,只是想偷偷摘下作为收藏……奴该死。”
一个是纨绔公子,家从二品官,被人发现时躺在后门的台阶上烂醉如泥,有很大的作案动机——他几年前的挚友一家被流放迫害,他也从此一蹶不振,整天饮酒作乐。
“刺杀?他这样也能活下来……嗝——不愧是‘天子’。”
最后一位,岑青带上一位年迈的老朽,他身上还穿着巫蛊衣服,面具被取下,此时拄着法杖,神神叨叨念着卜辞:“霍贞,今日不其……(霍占卜得出,今日不会……)”
岑青:“少君及各位,可向任何嫌疑人进行审问,但嫌疑人只能回答是与不是,所以问题也需要以是与不是作为答案而提出,最后还原出四个人的故事,找出真凶。”他随后又补充一句:“关于直接可以问出是不是真凶一事,他们都会选择不回答,那么,请大家找出凶手……”
齐樊英乐了:“这不就是海龟汤嘛!”
宋婵环顾一圈,朝着探花问:“今日你见过国君吗?”
探花:“是。”
“其他人呢,都见过国君是吗?”陆向珩发话提问了另外叁人。
“是。”他们统一回答。
“这木剑,是你的东西吗?”宋婵继续问。
“是……”巫者老人点头。
“你用这把木剑刺伤了国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