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岁叫住了她:“等一下。”
对方顿住,因为紧张指尖颤抖:“您还有什……什么事?”
完全能够理解。
任何一个血族面对能够杀死?亲王的力?量,都要打个寒颤。
时岁踢了亲王一脚:“你们拿走了心?脏,这个怎么搞?”
不是说亲王不会死?亡么?
夜莺家系的血族骤然松了口气,她在亲王心?口处洒了些什么:“没关系的,他的躯体马上就会腐化。”
血族低声说:“之后,家主会联系您。”
好像告一段落了。
比想象中的简单刺激一些。
时岁仰头看了一会儿天。
唉,不过累的手都要抬不起来了。
但少爷还被挂在那里呢。
时岁慢吞吞回到了审判处,她起手砍断了那两根银质链条。
西?奥多?被架着太久,落地时站不太稳。但他没有说话,只是颤抖着张开手。
他的手虚虚环住时岁,这是一个拥抱。
他被关押了一个月,一个月的饥饿和伤痕让他没有办法扯断银链阻止亲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时岁流血。
她浑身是血。
西?奥多?不敢想人类失血过多?以后的后果。
温暖的拥抱将银器的灼烧感缓解,空气中弥漫着属于?时岁的血液气味。
在重伤持续缺血的状态下,西?奥多?并未看向时岁的任何伤口。
西?奥多?抱着她的手不敢用一点力?气,害怕她造成任何多?余的伤害。
两个狼狈的家伙贴在一起,像是互相取暖。
少年声线颤抖:“……我送你去医院。”
“没事,”他听?见时岁很轻的笑声,“……你别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