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就是没有,”游烈低侧开眸,没看她就把人往里拉,“走,收拾餐厅了老婆。”
“——”
没拽动。
反倒是游烈被夏鸢蝶发了狠地一推,直接就压在了玄关的沙发上。
砰,一声闷响。
游烈原本就醉意七八分,这会儿更是目眩,眼神一时恍惚,跟着腿上一重——
夏鸢蝶就跨上来了。
她手里横抬着手机,点开裴学谦走之前发给她的那段录像视频,眼尾红着,眼神却倔:“那这是什么。”
视频点开,自动播放。
镜头不知道哪个醉鬼拿的,晃得厉害,背景音杂乱,这人像是在拍那一桌喝得七倒八歪的众人的“丑态”。
边上路过一个,衬衫领带都拽松了,露出颈项过锁骨到胸膛一片冷白上泛起的红,犹如雪里藏花。
那人仰在高背椅上,同样卷起袖子,肌线流畅的小臂遮压住了他眼睛。
却藏不住他被情绪冲得红透的眼尾和半湿的发鬓。
旁边喝醉了的高腾拉都拉不住,正在歇斯底里:“……你要什么人什么东西没有啊哥?你应有尽有啊!你看,你随便选,那么多好看的,喜欢你的,你干什么非得等那一个!你等得回来吗?她不要你了你知不知道!”
“砰!”
压着最后一句。
红酒杯被重扣,炸碎在那人修长指骨间门,带着血色碎落。
镜头外有人尖叫。
而游烈支起身,通红的眼尾溢出戾意决绝:“闭嘴。”
他嗓音哑得厉害,哭过的眼更狼狈得无法遮掩。
那人也没想遮掩,他踉跄地侧过身,在旁人惊呼里,拿还带着玻璃碴的手攥过了高腾的衣领——
游烈把人狠狠往面前一提。
他侧背对着镜头,看不清神色,只见得到小臂上冷白皮下蜿蜒的脉管偾张,随起近乎颤栗的低声。
“我不介意一无所有,高腾……可如果我这辈子还有什么算非要不可,那就三个字,夏鸢蝶。”
那人像要咬碎了牙根,自我凌迟似的,字字带着九死不悔的狠绝。
“除了她,差一点都不是、换谁来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