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里没其他人,罗四方戴着游戏耳机,平时基本上算半个聋子,听不见游戏外的声音。
李言来他们寝室也来习惯了,随手拉了把椅子一屁股坐下:“昨天晚上为什么不叫我!”
云词知道李言在说昨晚操场的事,他还没想好怎么解释,毕竟虞寻给他唱生日歌这种事无论从什么角度,都很难说明。
总不能说他在追自己。
李言的声音不大却震耳发聩:“我听流子那边的人说,这是‘海底捞战术’,手段也太他妈脏了!”
云词:“…………”
虽然不用他找角度解释了。
但是李言他们自己找的这个角度让他很不想认。
李言继续道:“表舅,你昨晚一定很尴尬吧!”
云词麻木地:“嗯。”
李言:“是不是想把自己埋了的那种尴尬。”
“……”半晌,云词说,“是。”
“何止是想埋了。”
他又说,“我连埋哪儿l都想好了。”
李言表示深深的理解和同情:“虞寻玩这种,他真是太歹毒。等到他生日,我们也想点办法,让他在南大直接社死。”
李言说着,又说:“但你耳朵有点红。”
云词这个人平时看着有点冷,肤色也白得过分,所以哪儿l红一块就显得特明显。
云词唇线僵直,有点倨傲地憋出一句:“还在尴尬,不行?”
李言:“行……讲真的这波可以尴尬到明年。”
好在李言赶着上课,没聊几句就走了,关于操场的话题总算结束。
这天虞寻除了发报备消息,倒是没再怎么出现。
上课的时候这人也在趴着补觉,下了课又赶去店里。
直到晚上,这人洗完澡,头发半湿,拽了把椅子到他边上赶作业:“写了么。”
“?”
“给我抄下。”
以前他俩是比谁作业拿优最多的关系。
云词:“为什么给你抄。”
虞寻捏着笔:“……凭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