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几个人不敢再有任何动作,僵在原地不敢逃跑。天信迅速呼喊外面的士兵,让他们将这些人全部抓住。
石室内终于恢復了平静。天信紧紧抱着牧瑄,她的身体依然颤抖不止,眼神茫然,彷彿还沉浸在那场噩梦之中。
「牧瑄……没事了,我会保护你,再也不会让你受伤害。」天信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语气中充满了无限的温柔与自责。
牧瑄靠在他的怀里,心中的恐惧渐渐被天信的温暖驱散,然而,她的身体依然僵硬,精神也似乎有些恍惚。
「天信……我……」她轻声开口,想说什么却被恐惧压抑得无法言语。
天信明白她此刻的心情,轻声安抚着她:「不用说话,我带你回家,一切都结束了。」
说完,天信将牧瑄轻轻抱起,带着她离开了那个充满噩梦的石室。他的心里充满了沉重的责任感与深深的自责,他知道自己来得太迟,差点让牧瑄陷入无法挽回的境地。
「我不会再让你承受这样的痛苦了,绝不会。」天信在心中暗自发誓,无论幕后的人是谁,他都要彻底揭开这个阴谋,给牧瑄一个安寧的未来。
牧瑄被救回巴楚府后,整个人变得异常沉默。她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甚至连最亲近的家人也无法打开她的心扉。每天,她都足不出户,仿佛这个世界对她而言变得遥远而陌生。
巴楚府内的僕人们十分担忧,他们都知道牧瑄经歷了可怕的变故,但无人敢轻易打扰她,只能静静守在门外,担心她的身体和精神状况。
天信虽然心急如焚,想见牧瑄一面,亲自安慰她,但每次来到巴楚府,却都被婢女婉拒在门外。「小姐说她谁也不想见,请天信大人见谅。」婢女们一遍又一遍地传递着这样的话语。
天信站在巴楚府外,神情沉重。他知道牧瑄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可他却无法靠近她,无法给予她任何安慰,这让他无比焦虑与自责。他想过强行闯入,但又怕这样会让她更加疏远自己。
那一晚,天信再次来到巴楚府,站在牧瑄的房外。他正要离去时,突然听到了一阵轻柔而悠长的笛声,从牧瑄的房中飘散而出。那是他们曾经一起学习过的曲调。
天信停下脚步,耳边传来牧瑄的笛声,却不再是过去那种纯粹、悠然自得的旋律。笛声中,更多的是忧愁、孤寂和无尽的痛楚。
站在门外的天信,心中突然浮现出他曾经对牧瑄说过的一句诗:「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那时,他们站在杏花树下,牧瑄笛声清亮,岁月静好。他曾以为他们的未来也会如诗般美好。
可是现在,天信闭上双眼,却感到心如刀绞。牧瑄的笛声里,已经不再是那样轻松与愉悦的画面,而是被无形的痛苦和阴影所笼罩。她的心门已经深深锁住,谁也无法打开。
夜深了,天信依旧站在那里,笛声断断续续,回响在空旷的夜晚中。他想着,自己到底该如何才能帮助牧瑄走出这场噩梦。他不能就这么放弃,却也不敢再强行打扰她。
「牧瑄……我不会离开你,不管你现在怎么想,我都会在这里等着你。」天信低声喃喃,心中充满无尽的痛惜与自责。
自从那场噩梦般的事件后,牧瑄将自己封闭在巴楚府内,谁也不见,心中的痛苦无法排解。她每日独自待在房中,笛声中的忧愁日益加深,连天信的探访也被一次次拒绝。
天信虽然焦急无比,但他知道,牧瑄心中的创伤远比他想像得更深。他能做的,似乎只有等待。
然而,某个清晨,牧瑄决定离开巴楚府。
这一天的清晨,天光微亮,巴楚府内还沉浸在一片寧静之中,僕人们尚未起身,府中也无人发现牧瑄已悄然离开。
她披着一件轻薄的外衣,独自走出府邸,脚步轻盈却透着无比的决然。她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与绝望,仿佛这个世界已经与她无关,她的心已被深深的阴影笼罩。
牧瑄一路走到了她曾经嬉戏的那条河边。
这条河流蜿蜒而过,河水清澈,河岸两侧种满了翠绿的柳树,春天的柳条轻拂着水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河边,还有一座小小的石桥,横跨在河面上,曾经是她最爱来的地方。
站在河边,牧瑄的目光渐渐模糊起来,她的记忆回到了从前,那个美好的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