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水有些闪躲,含含糊糊的说:“爹爹,好像也没那么疼了。”
她抬眸对上周蘅不容拒绝的目光,只能乖顺的张嘴。
粉软的嘴唇张开,露出湿润嫩红的口腔,带着淡淡的酒味。软舌搭在贝齿上,只娇怯的伸出来半指节的长度,舌尖有微微红痕。
他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红痕,果然女儿眯着眼瑟缩一下。
弱水没想到爹爹直接拿指腹摸上她的唇舌。
这会不会有点太亲密了?还是说“她”在过去和爹爹相依为命的十几年都是这样亲密的度过的。
她半垂眼睫,耳垂不受控制的微微发烫,热意蔓延上脸颊。
弱水悄悄梗着脖子向后躲了躲,软软嗔道,“爹爹……”
“乖,弱弱别动。”周蘅强硬地扶住她后颈,食指又伸进她口内其他地方搅了搅,弱水只不适的弓起小舌顶了顶,没别的疼痛反应。
看来只烫了舌尖。
周蘅从容的收回手指,安慰她,“还好你吐的快,只伤了一点。”
弱水合上嘴,吞了吞口水,口齿不清的点头,“只是小伤,爹爹你干嘛去?”
“等爹爹一下。”
弱水看着爹爹往厅侧走去,应该是去给她拿药,也颠颠跟在他身后来到香药房。
一打开门就闻到了浓郁复杂微苦的药茶香,里面阁架繁杂,上面摆满了不是书就是各类瓶瓶罐罐,窗下还吊着晾晒的药材。
她这才知道原来爹爹身上的味道都是在这里熏染出来的。
架上一只清油黄梨木盒被打开,周蘅取出一只卵白色瓷罐,打开盖子闻了闻,又叫她伸出舌尖,用勺子挑起一块琥珀色的晶莹液体涂抹在她舌尖。
舌尖抵着上颌一抿,清香甜蜜还带着微微果酸的味道在嘴里化开。
弱水惊讶的眨眨眼,“是蜂蜜?还是荔枝味的。”
周蘅看她把疗伤的蜂蜜当糖吃下去,哭笑不得地点点她额头,“荔枝蜜行气消肿,可治烫伤。”
说着,又给她喂了一勺。
弱水笑嘻嘻地又吃下去。
两人这么你来我往嬉闹一阵,周蘅见她举止放松,顺势又领着她看了她幼时的玩具器物:绘着虎兽的皮蹴鞠、褪了色的金鱼风筝、十二官娘子造型的一套绢人儿,可以振翅的绢纱竹蝴蝶,角落里甚至还有一驾鸾首鱼身嵌着各色彩石的四轮小车……
这些参与了她过往的旧物,被妥帖的好好收放在这房内。
弱水对爹爹那最后一线若有似无的陌生隔阂也都消弭,剩下的全是自然而然的亲昵。
是爹爹呢,她也有爹爹了。
弱水醺醺地想。
半夜虫鸣阒静,雨过后的夜空澄净,玉轮高悬。
弱水牵着周蘅的手,顽皮地往石径边上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