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谢衍纵使有伤趴在榻上,也不安分。
她给他擦了脸和脖子候,正拉起他手时,却被他反手扣住,长指插入她的指缝之中,十指相扣。
明毓心头一跳,惊了一瞬,收拾了复杂的情绪,佯装平静的目光从那相扣的双手,转眸睨向他。
眯眼一挑,似用眼神在问——你做什么?
谢衍目光落在相扣的手上,轻声说
():“很小。”
确实很小,两只手对比起来,他的手掌完全可以包裹着她的手。
又小又软,好似没骨头一般,让他不舍放手。
明毓微微拧眉:“我手小与你有什么关系?”
说着就要抽出来,奈何他握得紧,她一抽便拉动了他的手臂,牵扯到了他自己背后的伤,他不禁闷哼了一声。
明毓动作一顿,睨了眼他:“活该你疼。”
到底是没有再动,只道:“放开。”
谢衍抬眼,与她目光交触,眸色深邃。
这个眼神,在这一世,明毓总在他的双眼中看到。
他嗓音颇沉,缓缓的说:“不想放。”
明毓只觉得握着自己的手,有些烫人。
“那你这算什么?”她望着十指相扣双手问道。
谢衍:“想做,就那么做了。”
他的话,让明毓不禁想起在医馆说的那些话,他说“我不知什么是适合我,什么不适合我。我只知,我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便是我心中所想。”
谢衍又说:“我想做的有很多,但怕你生气,便没有做。”
顿了一下,他目光紧紧地望着她,忽然间,他什么都不想隐瞒了。
“夫人可想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不想!”明毓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应得斩钉截铁。
谢衍却好似没听到她的回答一般,自问自答道:“想亲,想抱,想……”又是一顿,两息沉默才缓缓吐出那两个字:“敦伦。”
明毓双眸缓缓瞪大,再看他那张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脸,他怎就说得出这样的话?
但随即想起,刚回来不久,他就是这般平静的与自己说过他书房中,有一本春宫画册,还要邀她一同看。
谢衍又说:“最后那个,没你同意,我决然不会做,你放心。”
放心?
她哪里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