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10h15n。”
“哦哦哦。误会,误会,我会的,漏掉了。”明月赶紧拿起笔,在“h”和“5”之间填了个“1”,那地儿原本没留空位,补完后特别挤,糊成一片。
沈净晗刚要说话,明月赶紧打岔:“那什么,甲基苯丙胺是什么意思啊。”
“甲基苯丙胺是一种无味或微苦的毒品。”沈净晗坐在她对面,继续翻看她的习题册,“它的外表是一种透明结晶体,很像冰糖,就是我们常听说的‘冰毒’。”
她把练习册重新推到明月面前,点点第五题:“这里也漏掉一个数字,你不是不会,你是马虎。”
明月灰溜溜地埋下头,“马上改。”
几份作业直到天黑才做完,放下笔明月就央求沈净晗,要跟猫咪玩儿一会,沈净晗给她拿了瓶汽水,上楼把红豆它们放出来。
几只小猫咪扑扑腾腾跳下楼,沈净晗留在猫屋补粮补水,收拾残局。
周稳打来电话,“吃饭了吗?”
沈净晗用专门吸猫毛的吸尘器收拾地面,“还没。”
“那正好,今晚来吗?我给你做鱼吃。”
“不去了。”她说。
“怎么了,忙吗?”
沈净晗停了一下,“我那个来了。”
电话那边沉默片刻。
“那怎么了。”
“不能做,去干什么。”
沈净晗看不到周稳的表情,但她能感受到他是有些不高兴的。
这通电话在不怎么愉快的氛围中结束。
从学生时代开始,沈净晗每次经期都很难熬,至少要难受个两三天,每次这时候她的脾气就不怎么好,岳凛逗她时她也没有耐心配合,整天愁眉苦脸哼哼唧唧。
时间久了,岳凛有了经验,每月这几天都备着红糖姜茶,包里随时能翻出几片暖宝宝。班里饮水机热水有限,接几杯就没了,他下课就拎着保温杯往讲台旁冲,接一杯热水送到她们班。
很多人都有“卫生巾羞耻症”,他没有,沈净晗忘记带卫生巾时,他就去超市给她买,大大方方挑选适合她的品牌和款式,还会顺便带一杯热乎乎的奶茶回来。
那时候沈净晗那些娇气的毛病全是岳凛给惯出来的。
今晚青青值班,沈净晗在房间休息。
几只猫咪已经归位,或卧或躺零零散散地趴在猫屋里的各个角落,懒洋洋睡觉的样子跟它们的主人一模一样。
今天是经期第一天,入夜后腹痛的感觉越发明显,沈净晗草草洗漱一下,灌了个热水袋用毛巾包着,抱在怀里,掀开被子上床。
有人敲门。
她不想动,动作慢吞吞,不是很情愿地爬起来开门。
竟然是周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