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很深的一次是他们两个去爬山。
算是个小有名气的山,也有一些游客会专门去那里。说是爬山,但沈净晗有点懒,走一会儿l就累了,岳凛就在景区里租了辆自行车,载着她沿着盘山路慢悠悠地骑。
那天天气不算晴,快到山顶时已经要下雨,沈净晗抱着他的腰着急地往前看,让他快点,“来不及了。”
最终他们赶在下雨前躲进一个亭子里。
不知是姻
缘亭还是许愿亭,整个亭子包括出入亭子必经之路两旁的木栏,全部被系满红丝带,还有许多许愿木牌和银锁。
有个年轻的姐姐坐在一张木桌前,桌子上摆了一台刻字机器和一个笔记本。
旁边一个小招牌:天锁刻字三十元。
沈净晗转头说:“我也要刻。”
岳凛那时还是个傲娇大男孩,瞥了眼满墙的红锁丝带,“幼稚。”
沈净晗不理他,跑去那边选了一把锁,对面姐姐让她把想刻的字写在本子上。
沈净晗认认真真在上面写上两人的名字,中间还画了一颗小心心,最后附上日期。
锁头很快刻好,那人又给了她一条红丝带,“用丝带绑上,随便找地方系起来就行。”
“谢谢。”沈净晗很高兴,摸兜掏钱,旁边那人已经先她一步把钱付了。
依然一副嫌弃的模样。
沈净晗在亭子里绕了一圈,找了个满意的地方,把锁头扣好,挂上去。
她一向不会系蝴蝶结,怎么系都不满意,闷头弄了很久。
“我来,笨死了。”岳凛接过来,把她系了一半的红丝带拆开,低着头认真重新系了一个特别漂亮的蝴蝶结。
沈净晗的眼睛笑成一弯月牙,踮起脚尖使劲儿l亲了他一下。
手机进了一条新信息,沈净晗低头翻看。
是青青发来的。
--今天听说姜爷爷正式出家了。
沈净晗看着那行字,沉默很久。
姜焕生在庙里义诊多年,早想皈依佛门,是主持说他六根不净,一直不收。
现今竟然收了,大抵是他得知师兄已故,心底再无牵挂。
人世间的爱恨情仇大约都逃不过时间的消磨,再执迷,时间到了,也就尽了。
肩上一暖,有人给她披了一件薄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