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登勋爵站在自己的角度,对自家的白菜希维尔苦口婆心道:
“不是我说你,希维尔,你要是个普通雄虫,你的未婚夫要是一般人,那也就算了。你想娶谁娶谁,想什么时候娶就什么时候娶,完成雄保协规定的任务就可以了。
但你未来的雌君毕竟是上将杰里迈亚,你要是在婚前娶雌侍、雌奴,又或是搞出私生子,皇室和军方面子上都不好看。
这又只是个出身低微的c级亚雌,根本不值得你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骤然间,希维尔大脑冷却下来,心口发痛:
西泽温不仅仅是一只c级亚雌,更是一只雄虫。而且还曾经做过星盗、绑架过自己。
他做过的一桩桩一件件离谱事,够雄保协把他送上法庭,判死刑一百次了!就算暴露了他是雄虫,那也至少会是个终身监︱禁,绝对没有好下场。
而现在,自己回到了正常的社会秩序中,就算因为对方的牺牲,不再追究对方的责任,也应该像自己之前想的那样,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
可事与愿违的是,西泽温如同生长在他心头的蔓藤,已经深深扎根,紧紧地绕着他的血肉,不断地拽扯着他,令希维尔无法自拔。
艾登手臂上的终端震动起来,作为守备军的统帅,他空闲并不多。
“那我们就约定好了,你在这里待两天,我也会向陛下转述这个决定。我劝你,还是在这两天里想想清楚为好,这不仅是为了你自己,也是为了这只亚雌。
这也是为他好,不然我可不敢想象,你的仰慕者们会使出什么样的手段。
那些明枪暗箭,杰里迈亚是姓道格拉斯的上将,他扛得住;这个出身普通的c级小亚雌,可不一定扛得住。”
说完,艾登不等希维尔回答,就起身出门而去。
直到查房的护士按过门铃进来,希维尔才回过神。
“这位阁下,您是病人家属吗?”
“……我是。”
“您最好叫家人或者护工来,给您的雌虫换一下衣服,”护士看着那件破破烂烂的衣服,皱起眉头,“这样的衣服穿在身上,容易造成感染,也不保暖。”
希维尔红着脸,有些结结巴巴地应是。
护士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为难这位阁下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检查完各项医疗器械都在正常运行,他就告辞离开了。
只留下可怜的希维尔,面对着护士从病房衣柜里找出的病号服,面对着病床上昏迷的雄虫,手足无措。
希维尔也不敢让别人来操作这件事,一不小心就会暴露西泽温的尾勾。
从没照顾过别人,只有别人照顾他的小王子,只能亲身上阵。他紧急打开终端,查询了“怎样给昏迷病人更换衣服”,就打算现学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