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您那表现的确是有些好笑了。”
在他的身后,褐旗营士兵们打趣道,虽然说执行这种政治任务大家都尴尬,但是百夫长毫无疑问是最尴尬的。
而他的士兵们头上都有着一顶漂亮的海狸皮帽子,胸口上是黄色原野上的独角兽,没有被罩衣覆盖的地方露出了扎甲甲片。
褐旗营就像是在自己的国土上前进一般悠闲,刚开始进入亚甸国土的时候他们的确还抱有警惕心理。
但随着发现边境上没有亚甸守备军,甚至当地贵族都没有阻止抵抗,就这样看着他们推进之后,那自然就松懈了起来。
“占领”了好几个村庄之后,褐旗营就变成这样的郊游姿态。
若不是上级有着不能脱下盔甲的强令,甚至许多人甚至会脱下盔甲,就穿着罩衣行军。
“百夫长,你说这样无聊的演出要继续到什么时候,而且我还听说我们要和尼弗迦德人‘握手言和’这不是真的吧。”
一个褐旗营士兵问道,看他的脸庞,他的年纪尚轻,而他也的确是褐旗营的一个新兵。
“我不知道,季拉,我不知道,这些事情是政治家的事情,我们是士兵,我们只需要服从。”
迪哥德百夫长说道服从就闭嘴了,自己朴素的价值观告诉他这是不对的,这是和那诸国一同对抗黑衣大军的宣传是对不上的。
但作为一个士兵,服从的本性让他只会按照上面的吩咐去做。
只不过他还是会思考,自己这到底是在做什么?战争?感觉又不像,解放?那就更是狗屁。
然后他尽量不去想那些事情,执行命令就是了,这是一个士兵真正应该做得事情。
他也不想去想那些事情,对于从来都只会接受杀人命令的他来说,这些政治什么的实在是太复杂了。
而且他更讨厌政治猴戏,还是自己主演的政治猴戏。
“季瓦,你不要在其他地方说这件事,当心被人扣上帽子,在军队里面,要谨言慎行,记住,我们是士兵,服从正是我们的天职。”
当百夫长在教育新兵的时候,他们这支队伍不知不觉的来到了一片道路两边满是芦苇丛的土地。
那芦苇比人骑在马上还高,把道路两边都遮蔽完了。
芦苇下还可以看到水潭,一些水潭都摸过了路面,淹没了道路的一部分,上面有着很多管状物,那应该是尚未长成的芦苇。
这是低地沼泽最常见的画面,这里最不缺的就是这样的沼泽景象,人类还在与此地的自然作着艰苦的斗争。
所以褐旗营的士兵也没有起疑,径直走入了遍布芦苇的道路,这样的路他们不知道走过多少了。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芦苇的两边,正埋伏着许多哥萨克。
这个哥萨克战帮的首领塞利瓦洛夫正躬身在芦苇之中,仔细的隐藏了自己的身形,小心翼翼的看着又说又笑走过的褐旗营士兵。
这些人戒备之松散,比他预料中还强,许多人甚至把武器都挂在了马鞍上,而不是在腰间,紧急时刻要拔武器的化,这是很不方便的。
还有人已经解下来了部分护具,都挂在了马上,全然是一副认为自己不可能遇到战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