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捂着她的眼睛。孟温棠紧张地屏息着。
粗重的呼吸声响在耳畔。徐闻柝的喉结滚了滚。
看见指缝里她黑漆漆的眼球,不安地四处打量。
“阿棠,闭上眼睛。”
孟温棠听从他的话。
徐闻柝低下头,少女的唇瓣柔软,像是一朵娇嫩的花。他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尝着。
孟温棠紧张地抓着他的衣角。
徐闻柝的手从她的臂膀滑落,紧紧扣着孟温棠的五指。
“阿棠,我不走,你能不能一直在我身边?”
故事在此处戛然而止。孟温棠以为裴止境会和她交换,告诉她徐闻柝在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并没有,裴止境静默地坐着,抬了抬眼镜,只觉得胸口堵的慌。
这只是孟温棠眼里的他。
让孟温棠询问的话噎在喉口。
两厢沉默。
护士从病房出来,对裴止境说:“病人现在醒了,你们可以去看他了。”
孟温棠提起包,说:“我先走了。”
走出医院,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淡然。走到树下,孟温棠点了根烟,心底的阴霾随烟雾一扫而空。
徐闻柝虚虚地抓着裴止境的手。
“她呢?”话说出口,才发现声音沙哑的连他自己也不敢认。
裴止境摇摇头:“走了。”
“她什么都没说吗?”
裴止境没有回答,让他自己去找寻一个能够安慰自己的答案。
“好。”徐闻柝失望地闭上眼,转过身,不再面对他。
反正是他欺骗在先,无论孟温棠怎么做都情有可原。
否则要怎么安慰自己?安慰自己在孟温棠心里轻如鸿毛,甚至连多一分钟的探视都不肯?
无论什么答案,都足以让徐闻柝再死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