炕上的空气有种朦胧感。
母子两个一个长滚子,一个短排刷,谁也不发出声音,循着让人看久了会觉得非常舒适的规律一点一点地把破旧了的墙壁重新、渐渐地涂满白色。
当两个人完成了自己的部分,便交换位置。
严湘把乔薇这边低矮的部分补满白色。乔薇则开始刷严湘那边高的部分。
……
严磊今天心里很期待,很想知道乔薇刷墙刷得怎么样了。
大家在路口下了车之后,赵团长跟马团长才说了一句话,转头喊:“严……”
严磊已经没影了。
赵团长:“……”
“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天天急哄哄地往家跑。”他嘟囔。
马团长说:“挺怪的。最近好像精神头特别好你注意没有。”
“是不是打鸡血去了?”
“不像,他还这么年轻,我都没打。”
打了鸡血人会红光满面,表现亢奋。确实严磊只是人看起来精神抖擞,跟打鸡血的状态不太符合。
赵团长和马团长边走边聊。
“……脖子上好几块红,也不知道咋的了。”
“我问他,他说自己揪的。”
“……揪啥?手恁欠!不疼啊?”
“我试……哎哟,这挺疼的啊。你看红了没?”
“……哪有啊。半点也没。”
老同志们孩子虽然一串一串地生,然而夫妻生活非常简单朴实。有些东西一辈子没体会过。
哪懂得某位年轻团长风纪扣松开时偶露出来脖子上一块一块的红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