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的脸蛋揪一下弹一下。
乔薇越讲越觉得眼皮发沉,手下揪着的小孩也没了反抗,掌心摩挲着光滑的脸蛋,能听到自己的声音越来越慢越来越远……
再睁开眼,雨停了,阳光切着屋檐的边缘,落在院子里。
空气依然湿润,鹅卵石小路闪闪发亮。
这一觉睡得真舒服,根本不想起。
可小孩的脚丫正顶着她的下巴。
乔薇:“……”
怎么就跟严湘一起挤在凉床上睡着了?
揉揉眼坐起来,拍拍严湘屁股:“醒醒了,醒醒了。”
严湘迷迷糊糊睁开眼,打个哈欠,随即立刻满血复活,坐起来自己找鞋穿。
他跑到鹅卵石小路上蹦跳:“妈妈快看!”
鹅卵石小路铺得并不宽,窄窄的,但是被雨冲刷过,清新干净。
“不用踩泥了!”严湘高兴地说。
以前一下雨,院子里湿乎乎的,要踩着砖头走。一不小心脚滑,就踩一脚泥巴。
铺了这两条小路,变得干干净净的,也不会再把泥巴带进屋里了。
严湘在小路上跑来跑去,咯咯笑。
沙坑被淋湿了,暂时没法玩。
但是可以玩泥巴呀。哪有下雨后不玩泥巴的。
严磊回到家便看到窗台上摆满了小“雕塑”。方块、球体、梯形体、圆锥、不知道是小猫还是小狗的小动物、蛇、盘子、碗,还有一个几乎塌了的茶壶。
严湘给爸爸介绍:“这是我捏的,这是妈妈捏的。”
“爸爸,我和妈妈谁捏的好?”
显然端水也是一种遗传,严磊四平八稳地回答:“湘湘捏的好看,妈妈捏的优秀。”
显然严湘对这个评价也很满意。虽然他自己的很好,但也不能说妈妈的不好呀。
爸爸做的对。
严磊进去堂屋就“嚯”了一
声:“进度不错。”
又问:“妈妈呢?”
“在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