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挺客气,进屋先和我握握手。
等我落座后,他才随后坐下。
“官司缠身确是麻烦,可我却不想测字。
测字不合我胃口,你最厉害的就是测字,我却换不了方式。”
“你来求测,自然你说的算。”
我笑笑回答他。
“王道长把事情交给我,你是贵客,自然达到你满意为止。”
这人哈哈笑了笑,笑声里隐隐透出苦涩。他抬起手,指指桌上的笔墨。
“我说你写,可好?”
桌上笔墨纯粹是为了唬人,是我为了附庸风雅,让知风摆的道具。
我也练了几年大字,不过学的一般,上不了台面。
他拿过砚台,手法熟练的拿起墨锭,注水磨墨。
墨锭在注好水的砚台里磨了几下,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忽然“啪”的一声折断,刚磨出来的墨汁泼到了桌子上。
我苦笑着告诉他。“不用磨了。现在我就告诉你官司的结果。”
“啊!?”
他叫了一声,知风递给他毛巾擦手。毛巾接到手里,他一边擦手,一边问我。
“怎么讲?”
“你这案子不轻啊,是公安部督办案件。”
“确实是公安部督办案件。有生还的希望吗?”
我告诉他说。“判死刑倒不至于,但重罪难逃,怕是被办成铁案,想翻案的机会相当渺茫。”
他猛的站起来,热泪顺他腮边流淌而下,这也是个性情中人。
他哽咽着神色复杂。
“难道一点机会没有了,什么时候可有转机。”
我看他的脸,有些同情的说道。
“以现在的状况,怕要等上七年之久。”
听到有转机,他精神振作起来。
“还请您给解惑。”
“服刑的地点在四川。
等到七年之后,狗年会遇上姓吕的官员上诉申冤,能改判减刑,牛年的时候回家。”
我说的清楚,他站起的身体慢慢放松,又坐回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