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如洪钟,一下子将张漆震飞,摔在地上,而花倾城由于握得太紧,剑都嵌入肉里,并未被震飞。
他手掌鲜血直流,红着眼眶,铿锵有力道:“一切都是我谋划的,要死也是我死,谢琅你踏马是不是脑子有坑,凑什么热闹,以为自己是什么救世主!”
张漆整个人都红了,他喘着粗气爬起,慌慌张张道:“不不不,此事是我一人策划!”
“艹你们爹,现在瞎揽什么责任。”
谢琅一掌劈开花倾城,目光化作刀刃,恶狠狠剐在场亲友一下,怒不可遏地呵斥,“别在这里玩什么情深义重,我特恶心。”
“你个瘪犊子,去死吧!”
花倾城顿了一下,骂道。
谢琅不怒反笑,手臂用力,皮肉断开,鲜血四溅。“砰——”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他倒下了。
一抹肉眼几乎看不见的白烟似的神魂从他身体腾出,飘飘然要离去时,一旁的翰不孤凝起一道热浪,骤然撕碎谢琅的神魂。
有人浑身颤抖,隐忍且怆然地低头,却也有人嗤笑连连,拍手称好。
“你好大的胆子。”
单扶摇捏住翰不孤的左肩,道,“这可是的曾经的主子。”
翰不孤抱拳跪下,道:“属下只认尊主,不认什么谢琅,但凡对尊上有威胁的,属下都会不予余力除掉。”
单扶摇闻言,笑了一声。
对于单扶摇而言,他并未将谢琅认作亲人,不过一个半妖半人的野种,也配叫他重视,与其周旋数日,已是给足面子。
他的目光扫在场之人一圈,视线落在温见雪身上,五指成爪,一下子把温见雪从天水老祖身边扯了过来,看也不看天水老祖,解开术法,轻轻一推温见雪,把他推到谢琅尸体,道:“你道侣死了,不看看吗?”
入目全是鲜血,温见雪踉跄一下,怔在原地。许久,他脱力般瘫软在地上。
“谢……谢琅……”他抬手去摸,对方皮肤还是热的,不过鲜血很是粘稠,像一条条蛆,在他指腹间扭动。
单扶摇垂眼看着,而后传音道:“该把控妖术交出来了,倘若不然,誓约作废,我会慢慢送你亲友去和你道侣团聚。不过可惜谢琅一番心意,又是下跪又是自尽,全叫你糟蹋了,真是他的好道侣。”
温见雪哆嗦着抬头,对上对方的眼睛,冷冰冰的泛着杀意,他手上一片红,沉默几息,拿出来一块玉简抛给对方。
单扶摇随手接住玉简。
他没有直接用手去接,而是用灵力裹住手掌,再行去接。
上下打量一番,他扯过一只小妖,令其沉入神识,读取玉简之中的内容。
小妖很快读取完毕,它双眼发亮,正要告知单扶摇其中内容,已然知晓其中内容,只是担心读取玉简会染上毒或者咒的单扶摇拧住它的脑袋,抽出它的神魂,沉下心神,从它的神魂中提取控妖术——这样就能完完全全规避风险。
控妖术还未完整提取出来,一道快如闪电的气浪从后忽而袭来,他眼睛也不眨,周身浮起一道灵罩,挡住攻击。
温见雪偷袭未成,后撤两步,他抬手结印,一道杀印再度刺去。
“不自量力。”
单扶摇中止提取控妖术,他收起小妖神魂,一震袖,挥开杀印,下一瞬,人如鬼魅,来到温见雪面前,一掌击向温见雪心口。
“我与天水老祖的约定而成,而今你要杀我,便是另外回事,我杀你却也不为过。”
他的手掌方才触及对方胸口,浑身一痛,似有无穷无尽的米浆从天而降,没入他的经脉,叫他经脉随着时间推延,变得僵硬堵塞,无法再使用灵力。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