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问道:“邢掣,叹什么?”
邢掣走到一株花树前面,一掌拍在树干之上,震得花叶飘落。
“当时回城,我将兵马屯在城外。方才探子来报,城外耿鹏军帐外,篝火漫天,歌舞酒肉,似有贵客。其中一人雪发蓝颜,极似七爷。想必…当真让皇上给料中了。耿鹏要我云天江山。”
月下重重一拍邢掣肩头,沉声说道:“城下百姓当中定然有七爷的耳目,时刻注视城中一举一动,不然,怎么兵符、玉玺从我袖中刚刚滑出,立时便被人捡了去。”
邢掣看了眼耶律双,后者正看着月下的左手,月下的左手正握在她的手腕。
“二姐,我虽恨父亲,可他一片爱子之心,将国家交给了我,如今几番折转,却…落入他人之手,我不找回一玉一符,无颜回去见父母。”
双儿笑的没心没肺:“弟,那也没有什么,我们便在西岩多住些日子吧。”直勾勾望着月下。
月下连连叹息,松开双儿的手腕,双儿心中一时空荡荡。月下却未曾察觉,只顾自责:“此事怪我。我拼了小命,也为你找回你的东西。不然,你的国家不保,我也给皇上带来了大麻烦。”
双儿见月下伤怀,这才觉得事态严重,跟着难过起来。忽的脸露惊色,喊道:“其实…我…”
邢掣、月下对看一眼,不解的看向双儿,齐声问道:“你怎么?”
双儿一怔,脸上满是犹豫,良久慌忙摇摇头:“没,没什么。”
见两人还是满脸怀疑,跑去抱住月下的手臂,顾左右而言他:“月哥哥,今晚我住在你屋子隔壁…好不好?”
月下心口猛地一跳,秀气的脸涨得紫红,心想:今晨她走,我追悔不及,想搂着她睡一晚,现在她回来了,我怎么怕了起来?
结结巴巴说道:“我这”
邢掣见自己的二姐黏在月下身上,不禁轻咳一声,尴尬一笑,说了句‘告辞’,起步要走。
月下望着邢掣的背影,忽然诡谲一笑,问:“邢掣,屋里藏了什么人?不然怎么急着回去?”
邢掣脸上一动,冷着嗓子,欲盖弥彰:“不是冬儿。你莫要乱说。”快步离去。
双儿‘哦’的一声,“原来我弟房里的人是冬儿。”
月下微微一笑,拉着双儿走过四五间屋子,指着最北边一间说道:“今晚你在此歇下吧。”
双儿看了眼隔壁那屋子,正是月下的房间。想到那夜她在他门外淋雨等了一夜,他却不开门,心中难过极了。此刻,能在他隔壁住下,当真再好不过。笑嘻嘻的道:“好。”
月下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便朝院中走去。
“月哥哥,你去哪里?你不休息么?”
月下回身,小声道:“我心中愧对你弟,睡不着。也担心皇上的身体。今夜便在院中候着,免得值夜婢子偷懒睡着了,皇上传茶没人应。”
双儿几步跟上他,嫣然一笑:“我也正巧没有睡意,跟你做个伴吧。”拉住他的衣裳。
月下心中正是对双儿思念非常,见她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袖,当即心中道:我立时就把她抱在怀里。
叹了口气。道:“好吧。咱们去院中坐一坐。”
两人并肩走到院中,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