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不到半天,她就发现自己走错了,只是错得好像还不是一条直线。
她彻底迷失在了荒漠中,往哪里走都是一望无际的死地。
忽然她理解了突厥的强韧。
那是生于荒漠的民族,为了走出这片无垠的死地,他们用尽一切方法向外扩张。
魏国的一切对他们而言都是绿洲。
富有生机之地总是引人向往,古往今来才会纷争不断。
他们没有错,只是她也不能让。
这就是战争。
对突厥人来说是生存之战,对她来说是守护之战。
行走了两日两夜,头上的太阳换了星辰,星辰又换了太阳。
期间刮过好几阵暴风,每次暴风之后,沙漠都会改头换面。
她只能一直往前走,只要双腿还能动,就继续往前走,总能走到什么地方。
眼睛迷蒙,嗓子快要冒烟,双腿已经麻木,脚底火辣辣地疼。
快到极限了,感觉眼睛一闭,她就会永远被风沙留在这个荒漠里,最后化成一截截白骨。
忽然,耳朵听到狼吼声。
狼、血、水源……
脚下动作加快,很快就看到被狼群围住的年轻男人,看装束是魏国的行商。
头狼发出攻击哨声。
魏文熙举着匕首上前,用最后的力气把那几头狼宰杀。
意识回拢的时候,她已经喝了人家一囊袋的水了。
秦喜墨还贴心地拿手帕沾了点水,想给她擦擦那满脸的血斑。
魏文熙连忙止住他的手:“别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