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吧。”
夏诉霜偷看了一眼他的手,已经包好了,这方安心。
因为有孕,宋观穹让人炖了乌鸡汤,自己的饭不吃,将鸡汤搅成温热的,巴巴地捧给她喝。
夏诉霜绷着脸接过来,喝汤的间隙,他将乌鸡腿撕成细丝,拌上她喜欢的酱料,这不是一日一时的示好,而是餐餐如此。
阿霁说得没错,他对她的真心,没有人可以质疑。
用过了饭,夏诉霜走动着消食,宋观穹还不走,说是要同她讲些忌口和该小心的事,又抱怨她明知怀孕还要和人动手,该当时就跑了,之后他替她教训人就是。
夏诉霜听得烦不胜烦,开口要把人赶出去,他装听不懂,就赖着。
坐在胡床上,宋观穹宝宝贝贝地盯着她的肚子,还要把脑袋轻搁她肚子上。
夏诉霜不满他整副身心都放在自己肚子上,说道:“你今日是撞到脑子了,现在听得出什么来?”
不装疯卖傻,怎么消解掉二人之间的针锋,宋观穹甚至暗暗自得。他扬起脸,笑得天真满足,“我今日在宫里奔走的时候,心里害怕得很。”
“怕那就别帮我。”
“我是怕回来找不到你。”
“哼。”
宋观穹撑着脸,“早知就露点破绽,到时候咱们一路奔命,你对我有愧,定然管不了别的,就想一辈子对我好。”
“疯病!”
见她眉间寒霜消融,宋观穹悄悄去勾她的手,被打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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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夜半,宋观穹处置完晋国公主的案子,特意沐浴了一下,才到主院去。
他今日买了不少医术,又让人到处打听了育儿方,要跟遥儿一起看,要是能留宿,就再好不过了。
屋中灯影微晃,却不见人,圆桌之上留了一封信:
“我要离开一阵,归期不定,不要派人找我,不然我一辈子不再见你。”
她走了……
整个屋顶和地面都在眼前移位打转,宋观穹扶住了桌案,扣进木头之中的手指微微打战,发出细响。
想转身跑出去找,又看到信上的字,骤然顿住脚步,眼神发狠。
等她,等多久?她还怀着孩子,能跑到哪儿去?
她知不知道这场等待于他而言,几l同焚心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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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观穹看到信时,夏诉霜已经骑着快马出了京城。
她对自己的记忆仍有渴望,但有宋观穹在,想要看清真相只怕不易,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