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一在乎的人已经走了。
“夏氏呢?”
“她在闭门静养。”
“这么大的事,她也不过来看看?”
“我没让她知道。”
杨氏闭上找碴的
嘴,端着药碗走了进去。
房中传出了杨氏温声细语的说话声,她将药轻轻吹凉,亲手喂给宋承南,并未假手于人。
宋承南被小妾背叛,慢慢发觉出发妻的好来,喝完药关心了她两句,杨氏低头羞怯地回话,夫妻仿佛又回到了新婚之时。
宋观穹不再看那对夫妻,正待离开国公府,又出现一只“拦路虎”。
“世子最近恶名在外啊。”时靖柳抱臂斜倚在大门边。
宋观穹近日确实愈发冰冷无情,寒鸦司大牢里惨叫声比以往更凄厉,大牢外办差的人连呼吸都放轻了,见着司主,莫说是靠近,就是在他面前抬头都不敢。
上下一片人心惶惶。
时靖柳看着他,跟看一个没有活气的人俑一样,就猜测是家里那位的缘故,不然没什么事能让宋观穹如此苦大仇深。
不过他特意等在这儿l,不是管人家的家事的,“国公爷和你有没有关系?”
“你问哪次?”
时靖柳盯着他不说话,定国公对自己有知遇之恩,自己必须讨回这个公道。
宋观穹撩眼看向他,目光如有实质,“怎么会和我有关系?”
“国公受伤,受益的人只有你。当初他会受伤与队伍走散,又正巧被一个医女救下,若是他并不中意那个医女,你又待如何?”
宋承南没说,但回来时不见对小妾身死的伤心,反而愤怒疑惑,时靖柳就猜出来了,那小妾只怕是个细作。
能做到这样的事,不是宋观穹还有谁。
不料宋观穹却说:“你想错了,那医女并不是我的人。”
但他没有否认宋承南受伤之事。
宋承南认不认识那个医女,都得回建京,之后想从他手里拿到兵权,法子又不止一个。
不过是知道了太子派人在祝茵出府买首饰时暗中接触,又刻意放松国公府里的监视,助她和太子的人私会罢了。
祝茵被假太子哄骗住,听到只要她闹着要去行猎,给太子机会,将来就能进东宫,甚至封妃,不可避免地心动了。
做国公的女人已是富贵,何况太子更年轻,地位更高,富贵来得太过容易,蒙蔽了祝茵的眼睛,自认能凭些乡野之趣拢住国公,那在内宫争宠也会无往不利。
宋观穹不过正巧发现这招很好用而已。
时靖柳不满:“他是你父亲,将你从你阿娘手里救出来,送上多难山,这么多年未曾对你不起,你倒好,坑害起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