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膏白腻如泥,抹在伤口上清清凉凉的,沈观衣疼得‘嘶’了一声。
探春立马心疼地道:“不疼不疼,奴婢轻些。”
“嗯。”
沈观衣委屈地巴巴地瞧着,“是不是这药不太好啊,我为什么这么痛。”
“这是世子当初送来的药,可好用了,从前您嗑着碰着了,都是擦的这药膏,不出两日便好了。”
沈观衣不太记得了,半信半疑地道:“当真?”
“嗯!”
探春为沈观衣仔细涂好药膏后,起身去柜中将东西放好,“不过这两日伤口不能沾水,小姐需得注意些。”
探春绕过屏风走回来,见沈观衣抬起那只受伤的手,杏眸忽闪,眼巴巴地望着她。
探春:?
桶中冒着氤氲的热气,沈观衣贴在边沿,长发落入水中,不着寸缕,露在外边的肌肤湿漉漉的。
从桶中伸出来的藕臂白得晃人,手指微垂,水珠顺着嫣红的指尖不住地往下掉落,半晌后,她扁着嘴,慢悠悠地吐出几个字,“再吹吹,舒服。”
与此同时,阿让跌跌撞撞地回到侯府。
听下人禀报,世子正与侯爷用膳呢,他犹豫一二,仍旧咬咬牙去到了正堂。
宁长愠听到禀报后,不过片刻便走了出来。
阿让将今日在沈府的所见所闻一字不落地告诉了宁长愠,末了还替沈观衣抱不平,“那沈府还真是个狼窝,姑娘回去才几日,便被她们逼成了这样。”
“不是说她用剪子将人捅伤了?”
阿让理直气壮的点头,宁长愠慢悠悠的道:“那你气什么,受伤的又不是她。”
“世子……”阿让动了动唇,“姑娘平日虽娇气了些,但也不是这等冲动的人,她定是被逼急了才会如此,您可不能不管啊。”
宁长愠:“我什么时候说不管了?”
“你附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