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父拍拍温母的手,“没事,睡一觉就出来了。”
少年夫妻老来伴。
江淮序带着牛肉煎饺和牛奶,递到温书渝手边,“吃一点吧。”
浓郁的牛肉香味扑满鼻尖,是温书渝最爱的一家早餐店,象征性地吃了两个,便再也吃不下。
江淮序安慰她,“鱼鱼,周杭越拜托了他的老师和师兄主刀,叔叔肯定会没事的。”
掩在日光下的漆黑眸色,盛满了关心。
“希望吧。”温书渝抿唇弯起一个勉强的弧度。
八点三十分,温父被推进手术室,进去之前,小声和温书渝说:“妈妈就靠你了。”
“爸,你放心,等你手术出来,我就去相亲。”她明白,温父担心自己万一出不来了。
手术室外,红灯亮起,温书渝、温母、江淮序与江母四人坐在长椅子上等待。
时间如沙漏,一滴、一滴流走。
突然,厚重的铁门开启,护士跑出来扬声喊:“血库的血不够了,谁是b型血?”
“我是。”
“我是。”
温书渝与江淮序同时站起来,冲到手术室门口。
护士盯着两人,“直系亲属不可以献血。”
“我来。”江淮序微微颔首,按住温书渝的手腕,边走边卷起衣袖。
温书渝陪着江淮序到抽血处,针头插入胳膊处的血管,眉头不自觉拧起。
深红色液体源源不断流出,与冷白色皮肤形成显著对比,江淮序深邃的眉目未有一丝波动。
400毫升血液灌满输血袋,大半瓶矿泉水的容量。
江淮序肘窝处按着棉棒,坐在一旁休息。
“谢谢你,江淮序。”温书渝郑重地说,生病以来,对他说了太多感谢的话。
原本微红的唇色变白,江淮序扬起唇角,“见外了,鱼鱼。”
明明昨晚答应好了的,今天江淮序没有遵守规则,温书渝抿嘴,“我允许你以后喊我鱼鱼了。”
“鱼鱼。”两个人相视而笑,泯了恩仇。
桃花眼笑起来,散出浓浓的暖意,温书渝心跳顿缓。
为什么讨厌他?是很久远的一件事,久到温书渝都快忘了原因。
手术后半程没有出现问题,中午时分,手术灯关闭,医生出来,“一切顺利,麻药劲过了就会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