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诡异了!
其诡异度不亚于母猪上树。
……
余晚之翌日下午才醒,醒来时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楼七翘腿坐在椅子上,见她睁眼便侧头对着外边说:“人醒了,坠云,热药去。”
外间坠云应了一声,伸了个头进来,让楼七把桌上温着的粥给小姐垫垫肚子,又叮嘱余晚之别下床走动。
门吱嘎开合,脚步声快速走远了。
余晚之不知自己躺了多久,只觉得浑身酸痛提不起力。
“你扶我一下。”她伸手。
楼七托她起来,往她后背塞了个枕头,“就这样靠着吧你,昨晚差点死了。”
余晚之虚弱地笑,“哪有那么夸张。”
楼七心道:有的。
要不是既白那小子拦着她,不让她把人抱出去,兴许她还真把余晚之给弄死了也说不定。
楼七给把粥端来,青菜剁碎了佐在粥里熬,看起来就清爽不腻。
余晚之捧着吃了小半碗就开始反胃,再吃不下了,递给楼七,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半夜。”楼七搁了碗,表情有些怪异,“沈二公子大张旗鼓半夜让人开城门送你回来的,感动不感动?”
余晚之的表情比楼七更加怪异,似是不信,“他有那样好心?”
楼七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谁知道他图什么呢?兴许是看你貌若天仙,动了心思呗。”
余晚之仿佛听到了一个极大的笑话,冷笑了一声道:“你要是说他对楚明霁有点意思,我倒更容易相信。”
她垂眸沉吟须臾,想的是楼七口中的事。
“以沈让尘那样的身份要进城不难。”余晚之一边分析,“可他昨夜却没赶着进城,堂堂沈二公子夜宿破庙,定然是为了不引人注意,昨日兴许是出城去做了什么不愿为人发现的事,刚好打着送我的幌子回来。”
楼七看着她,心说你就瞎分析吧。
她还以为余晚之算无遗策呢,这次可是真猜错了,人家沈二公子就是专门送她回来的,不但亲自送到了家门口,还替她撑了回腰。
但楼七不想告诉她,就像心里揣了个秘密,看人胡乱猜来猜去,只有自个儿窥破天机的那种感觉实在令人舒爽。
“也罢。”余晚之又道:“左右我也算占了便宜,总比在破庙歇一宿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