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国公夫人时刻注意着他,看到他丁点的反常都觉得高兴。
“好事将近咯。”
国公夫人阴阳怪气地说:“所以我才约那丫头出来喝茶嘛,我就稀罕她那性子,不像那些高门养出来的贵女,跟个木头棒子似的,不过她往后要是嫁到了淮安,到时候想约也不约不上了,我还邀她一同参加探春宴。”
沈让尘抿着唇,看着前路没有说话。
陆凌玖……近日倒是时常碰到,与余锦安一同上下朝,前几日余锦安还面色不虞,今日见他与陆凌玖闲谈却是有说有笑。
难不成真如外界传言,两家好事将近了?
陆凌玖门第虽高,但他与楚明霁时常厮混于金水河各画舫,是个浑不吝的霸王,这样的人,能做她的良配么?
“让尘!沈渡!”
沈让尘乍然转头,“母亲。”
“我喊你半天了,你想什么呢?”国公夫人黑着脸问。
沈让尘停下脚步,不知何时已走到了国公夫人的院门口,“我还有事,便不陪母亲了。”
说罢转身走了。
既白早上回京,沈让尘上朝前只来得及听他大致说了路上遇到的那个女人的事,还有些事情没汇报完。
既白早已在院中等候,见沈让尘回来,跟着公子进了书房。
傍晚光线已经不大好,沈让尘进门便喊人掌灯。
丫鬟鱼贯而入,进屋点灯,又在矮榻上置了方几,平平淡淡的清粥和几样小菜摆上桌面,丫鬟便退了出去。
沈让尘晚间用得不多,亦不食荤,这是在不渡山养成的习惯,改不掉,也没想着要改。
既白站在一旁,“公子吃完我再报还是边吃边报?”
“说吧。”沈让尘提筷。
既白此次出门瘦了一圈,原想和公子抱怨一下。
那个楼七真是个不会享福的人,有客栈不住,非说不安全,偏要露宿,既白领命保护她,又不能分开行动,只好跟着风餐露宿。
既白注意到公子兴致不高,不敢插科打诨,只捡着要紧的说了一遍。
“东西我已经和楼七亲自交到了都察院徐大人手上。”
“那此事就算了了。”沈让尘又问:“楼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