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又走近了些,森寒的黑眸盯着覃夫人,“我只听义父一个人的话,轮不到旁人来管我的闲事。”
他又慢慢环视四周,声音冷硬如刀,“都听清了,以后谁再不本分,就别怪我刀下不留情。”
林绾柔身子发着颤,但不是因为畏惧,而是因为感到羞耻。
她要嫁给的夫君当着一众下人的面,毫不客气地逼问她,就像她只是他的奴婢。
而且他这么愤怒是为了谁,真以为她不知道吗?
他在舒云宫十几年,长公主恐怕不只是他的前主子,他们两个私下有没有过不该有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凌寒走后,覃夫人铁青着脸让那些下人都走了,然后低声对林绾柔道,“你可后悔非他不嫁了?”
林绾柔扯起嘴角,发狠般笑着,“我不后悔,而且也没有退路。”
“你明白就好。”
覃夫人把她搀扶进正院,关起门后从袖子里拿出一包药粉,让她收好。
“这是市面上买不到的迷情散,无色无味挥发极快。等到你们洞房花烛夜时,你把药粉下在交杯酒里让他饮下。”
闻言,林绾柔脸上露出一抹迟疑。
覃夫人沉着眼道,“你必须这么做,只有这样才能十拿九稳让他成为你的男人。”
“可我怕……”
她怕凌寒清醒后会厌恶她,而她要的不只是他的身子,而是他的心。
覃夫人讽刺地看了她一眼,坐在椅子上喝着茶道:
“既然你没本事让他对你一见钟情,那就先把生米煮成熟饭了,日久生情。”
林绾柔咬了下唇,心头的屈辱感挥之不去。
她难道真就只有用这种办法,才能和他行夫妻之实吗?
覃夫人见她眼里还有动摇,轻轻敲了一下桌子,意味深长道:
“放心吧,只要你能做成他的女人,福公绝不会亏待你。再说了,他凌寒的心也不是铁石做的,你和他都睡到一个被窝里去了,他还能不要你?他这么多年在宫里都不曾有机会开荤,第一次**就得了你这等美娇娘,只要开了个头,之后他就收不住了,定会日渐沉迷,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这段话打消了林绾柔最后的顾虑。
她羞红了脸,也狠了下心,点头道,“我会照做的。”
……
五日时光一眨眼也就过去了,到了婚宴当日,魏思音换上用西域贡品织成的孔雀衣,头戴凤冠,这一身打扮隆重至极,就像是要参加哪位娘娘的册封大典。
秋意看了都直摇头,在她要出宫时最后劝了句,“今日是凌督公大喜的日子,公主您太过亮眼了,怕是会夺了新娘子的风头。”
魏思音微笑,“新娘子穿红,我穿绿,我这是衬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