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若是不信我,也可自己去看看,只是现如今付家上下服丧,未必会同意让姑娘纠察。”
井春暗自揣度着,毕竟肖恩说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若真是冒然前去付家查清楚,倒是有些急功近利了。
“那我便信你一回,”井春将帷帽重新戴上,掀开了纱幔,“若是见到了画像中的人,还请告知京兆府一声,就说找井工。”
“井工?”
“是,我叫井春,是京兆府的画工。”
说罢,井春便提着步子离开了肖恩的摊位。
井春?肖恩默默念了一声。
井春!
难不成是……
可肖恩又安抚自己,若真的是那个人的准王妃又怎么会允许她抛头露面?
说不定只是重名重姓罢了……
井春拿着名册,按照名册上的地址,井春先行去了离自己城东的竹庄郭逵的家。
郭寒是前天午时修房时不小心从屋顶上掉下来摔死的,正赶上今日下葬。
可井春还是来晚了一步,人赶去下葬了。
井春接着自己男性的装扮,一路打听到郭寒的墓地,二话没说便直奔了过去。
好在倒是赶上了郭寒下葬,只是坟土已经掩埋了上去,墓地旁一片哭声,其中哭得最惨的应该是郭母,井春见着也是颇有些于心不忍,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情本就让人觉得惋惜,更何况还是这种意外之死。
井春也不是不感知冷暖之人,若是在这个时候要求开棺,无疑是戳人家的心窝。
井春老远站在了墓旁,见着人群中也仅仅抱着郭寒一人的灵牌,直至众人走后,井春才来到了郭寒的墓前。
逝者为大,井春摘下了帷帽,还是出于礼节鞠了一躬。
算是礼貌吧……
井春见着那墓碑上也仅仅是刻了郭寒的名字,想来的确是没什么可疑之处。
井春蹲下身子,仔细观察了一番新土,若真是有婚嫁,定然是少不了红纸的。
井春扒拉几处坟前的土坯,土坯中能有的也仅仅是清一色的未烧完的纸钱,并没有什么红纸之类的痕迹。
这么看着,暂时可以排除掉郭寒冥婚的嫌疑。
“你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