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春脸上没有任何不悦的神色,转而将荷包塞到乔樱的手中,道:“栗子糕就好,我知道姑娘的是担心我,我就在此处等着,也不会乱跑,人来人往的都是人,我又能被掳到哪去?”
乔樱略有些迟疑,“小姐真心想吃栗子糕?”
“嗯,买两份好了,给……”井春略有迟疑地看了一眼肖恩,便避讳了姜和瑾的名号,“给你家主子也带一份。”
乔樱紧握了荷包,“属下……遵命。”
乔樱一走,井春瞬间收回了笑脸,双手插怀,谨慎道:“肖公子方才想说什么?”
肖恩眼神诚恳,犹如幽谭深溟,“不要嫁,绝对不能嫁给那个人。”
虽是知道肖恩此人心思不坏,但相较于比起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肖恩,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井春都会更加偏袒于姜和瑾,即使井春对姜和瑾没有任何好感。
“肖公子知道我要嫁的人是谁吗?”
“知道。”
井春也看出了肖恩眼中的坚定,问道:“这京中女子孰不愿嫁?我又为何不能嫁呢?”
肖恩忽而深呼了一口气,毕恭毕敬地揖礼。
井春也愣了一下,退步道:“肖公子这是做什么?我如何受得了这样的大礼?”
“说这些话多少会有损君子品行,静坐常思自己过,闲谈莫论他人非,小生先行致歉。但小生还是要说,姑娘并不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他若是想达到目的,亲近之人都能出卖,而且他又是能隐藏地极好,平日虽是温和,却有着歹毒的心肠。”
井春微微一愣,她是知道姜和瑾的表里不一的,但从未在其他人口中得出他的不利之言,而眼前的肖恩却像是十分了解姜和瑾一般,甚至所言有重,以至于井春怀疑两人所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公子是谁?”
“肖恩。”
“肖公子真的知道我要嫁的人是谁吗?”
肖恩点了点头,“知道。”
随之,又补充一句,“这月初六的婚事。”
井春警惕了些许,紧盯着肖恩,“肖公子这般诋毁,就不怕我告诉他吗?”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此言也仅作劝诫,告与不告在于小姐,怕又有什么用呢?”
此人的确是好意相告,只是……
“若是我心中笃定要嫁,肖公子的寥寥言语又岂能改变我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