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我的猜测,钢局很是惊讶:“谁告诉你的?”
我说:“刚才我那小兄弟告诉我,讲在场院这边,瞧见了叙州刘颖……”
钢局打量了一会儿我,吐出一口浊气来:“许秀,你的这等见识与聪颖,当真不像是你这个年纪的同龄人啊……”
讲到这里,他颇多感慨:“昨天老洪跟我讲,说我走之后,你完全不惧场中一众老同志的威压,沉着冷静,侃侃而谈,甚至与赵承风那老东西针锋相对,气场一点都不输,让他们几个,私底下都连连叹息,说这长江后浪,实在凶猛……”
我有些尴尬,说:“这个说得有些过了,我昨天也的确是有些心慌,不过转念一想,我又没做啥亏心事,有啥好怕的?”
讲到这里,我问:“对了,西南局的那位洪组长,他……”
钢局说:“对,我和他的关系不错,过命的交情!”
接着,他还在感慨:“不过你能从这蛛丝马迹中,猜出那赵主任的身份,的确有些厉害。”
我表面谦虚,心底里却有些得意——这才哪到哪儿啊?
想当年我去参加狼人杀京城大师赛的时候,那帮家伙,无论男女,有一个算一个,都是百里挑一出来的老骗子,我还不是一样应付?
当然,如果我跟钢局聊狼人杀,他估计啥也闹不明白,觉得就是过家家而已。
反正每个年龄段,都有年龄段的玩意儿。
这个就是代沟,谁也别瞧不起谁……
简单聊过几句后,钢局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你既然知晓了赵主任的身份,我也不怕告诉你——赵主任本名赵承风,他呢,是龙虎山出身,高门贵胄,天之骄子,之前曾经坐到过西南局局座这位置去,后来还上调到了中央,不过呢……”
钢局停顿了一下,说:“不过他这人吧,因为某些原因,办了错事,还站错了队,给打发到了白城子去蹉跎几年,最近方才调回来的……”
我有些迷糊:“白城子?什么地方?”
钢局说:“在哪儿就不跟你说了,不过可以跟你讲的是——它大概就是一个专门关押作恶修行者的监狱;当然,除了作恶修行者,各种妖魔鬼怪,也会往那里面塞……”
呃?
原来如此。
不过仔细想一想也对,修行者与寻常人不同,不但监管难度不一样,混在一起,也很容易出事。
如果有单独关押的地方,多少都会好一些。
只希望,我这辈子,与那破地方无缘。
钢局继续说道:“赵主任呢,之前也是咱们宗教局系统的风云人物,背靠着龙虎山,也是底气十足,结果一个不慎,去白城子那不毛之地坐了几年冷板凳,好不容易起复,正摩拳擦掌,打算大展身手呢,却被你给捋了虎须……”
我耸了耸肩膀,说:“我也没招他惹他,他非要拿大帽子往我脑袋上扣,我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