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陡然转变让关邵愣了愣,随后回过神,他说自己无所事事呗:
“没有出众的能力,只好给家里跑跑腿。”
这是自谦之词,关邵国内5的经管本硕出生,家里的企业更是不小,千黎早有耳闻:
“邵康?”
“诶?你知道?”关邵很惊喜。
千黎说当然:“所里刚采了两台邵康的共聚焦显微镜。”
“没错,你试过了吗?你们所里之前用的都是徕卡吧,可以比较一下,我们的sted完全比他们更”
关邵谈性大起,想到后座另一人又硬生生刹住了车,带着调侃:
“算了,不多说,你到时候试试就知道,我怕书则在车里睡过去。”
车窗外灯火碎作一地,成为月的晃影。
楼书则想说关邵不必拿他做借口,尚未启唇,身侧了传来一声清微的“哈”。
雨夜的灯猩红一片,昏暗的车内被染透,还有千黎的肌肤与眼波——大约笑了一瞬,于是看着便没那么不近人情了。
她的坐姿很端正,就像她灿烂的人生轨迹与所肩负着的郑重使命。几年前楼书则就有了在居千黎面前,自己是不思进取的单细胞生物的觉悟。
再次认识到这点,楼书则忽然觉得兴味索然,他懒得反驳,转头重新望向了车窗外。
雨始终未绝。
车内第二次沉默,关邵开始觉得自己替后面两个人跳上跳下的样子很可笑,没再制造僵硬的话题,只专心开车,任由他们去了。
千黎现在住的小区是一个较新的楼盘,抵达后关邵赞叹,居博士还有几分独到的投资眼光。
千黎出于礼貌地笑了一声,感谢关邵送自己回来,否则这样的天气,自己大约还在路上淋雨。
关邵说太客气了,我们当年什么交情。他让千黎只管上楼就好,说我和书则看你进了电梯再走。
千黎没拒绝,作别时回头看了一眼,只望见关邵站在车外挥手,没有见到另一个人。
她不在意,回头进了电梯间。
——
关邵今晚是彻头彻尾的司机,送完居千黎后要继续送楼书则。
这位刚从美国回来的大少爷不在北京落地,一意孤行回到极少下雪的杭州。
虽然不过短暂停留两天,关邵还是替他惋惜这段大赛前至关重要的时间,到达车库后,一边替他搬行李一边劝他早些飞去北方。
“北大湖这些年做得不错,就算雪质不如落基山,让你保持状态已经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