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调嘲弄:“果然,你的脑子里,满满都是龌龊。”
时宜抿紧下唇:“你没和她有肌肤之亲?”
秦靖川皱眉,轻嗤:“我没有碰过她,在结婚之前,我也不会动她。”
时宜鼻头酸涩:“原来,你也不是断情绝爱,不会喜欢人。”
是呀!温雪曼是他爱的人,自然珍而重之,她不过一个被强塞给他的所谓“妻子”,有什么资格强求他的珍惜?
“你是在吃醋?”秦靖川眉头皱的更紧。
“啊?”时宜抬头,没反应过来。
吃醋?
顿了顿,时宜苦笑。
她在他心里连粒尘埃都算不上,又有什么权利吃醋?
“我不过是提醒你,我们还没离婚,你不要做的太过分。”时宜站起来,“你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我离婚前就和别的男人你侬我侬,你又什么感受?”
秦靖川舒缓的严寒又彻底冰封。
这样的感受,他太熟悉不过。
时宜和他结婚三年,一直安分守己乖巧听话,把爷爷照顾的妥妥当当,那晚之前,他从没想过离婚,甚至还在出差时提前买好了纪念日礼物。
可他出差回来没几天,一场酒局,就让她原形毕露,完全暴露了本性。
那条被他扔进垃圾桶的项链,就是他的感受。
十足的恶心。
“就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又有什么资格说别人?”秦靖川面上的厌恶已经不加掩饰,“以往我就是对你太好了,才会让你深夜还在外面和男人鬼混!”
时宜从浴缸里面走出来,一颗心被泡到发烂胀肿。
她竟然忘了,在秦靖川心里,她已经算是人尽可夫。
她自嘲地笑了笑,声音越发疲惫:“我今天晚上是去见客户。”
“够了!”秦靖川狠狠捏住她的下颌,舌尖抵住后槽牙,语气极重,“你把所有的出轨对象都叫做客户?还是说,这根本就是你的一个生意?给了钱就能让人随意欺负!”
刺耳的话语恶狠狠扎进时宜的心口,像是冰锥,又冷又疼。
脏污全藏在他的眼睛里,她清清白白百般证明,透过那双眼睛,也只会是满身污秽。
“放手!别碰我!”时宜声音有点堵:“我说的都是真话,秦靖川,我不会再和你解释了,你爱信不信!”
她眼眶里面洇着水,委屈和怒火在胸口汇聚交织,她甩开秦靖川的手:“放手!”
脚下一滑,却直直摔进了一个坚硬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