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单从这黑不溜秋的剑鞘,能看出什么样式。
“是我自己锻的。”
古燕雪眼睛一亮,他说:“我也锻过不少剑,但都被我爹收走了,如今我那只剩下两把,还是藏在我娘房里才没被我爹发现。”
他的话都说到这儿了,黎殊看着他铮亮的眼睛,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
“为什么你锻剑还要躲着你爹?”
寄人篱下,黎殊决定当个合格的捧哏。
难得见到个能说话的人,古燕雪义愤填膺地说:“他不让我当剑修,也不让我碰和剑有关的东西……反正我做什么都是碍他的眼。”
“说不定他看你背着剑,也要看不起你,他最看不起剑修了。”
听到古燕雪的话,黎殊摸了摸脖子:“我身后这也不全是剑,还是墨笔,我是个符修。”
“符修?”古燕雪提高了音量:“你不是器修吗?”
说着他自己也混乱了:“不对,你是符修,但是又背着一把剑,但是我爹找个符修来是要干什么?”
“你也能当我是半个器修。”
黎殊默默补充道。
古燕雪更混乱了:“你怎么什么都会?你到底是个什么修?”
黎殊想了想:“我是个杂修。”
杂修这个词,古燕雪是第一次听说。
他看向黎殊的眼神变得复杂:“你不会是哄我玩的吧?”
“当然不,我说的都是实话。”
古燕雪看着她身后的藏光,正想开口让她把这奇怪的武器给他看一眼。
突然,“哐”一声,箱笼里一阵震荡。
古燕雪吸了一口冷气:“糟了,忘了拉把手了。”
古家高塔的电梯是纯手控,到了对应的层数要手动将它拉停,不然这电梯会一直开到最顶头。
这一搭话的功夫,电梯就开到了塔的最高层。
古燕雪手忙脚乱地拉着箱笼的把手,箱笼缓缓向下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