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原则有什么了不起?”童婳反问他,“你能给我什么,能让我在这场离婚官司中大获全胜么,能改变我既拜金、又抢姐姐男朋友的名声么?”
秦尧眼里划过讶然,“你真决定离婚?”
“嗯,今年就得离掉。”
仅仅思考十余秒,秦尧定睛道,“我当然会帮你,竭尽全力,在所不辞。”
老男人的声线随着年龄增长愈发深厚,带着粗粝性感的烟嗓。
童婳拎着他的手腕看了眼时间,时针指向六,六点十五,家里那位估摸着也应该起床了。
她叹了口气,给包里的手机开机之前,不耐烦全写在褶皱的眉宇之间,不离婚,她玩都玩不痛快。
童婳意外的是,没有陆焰的未接电话。
唯独六点整发来的,一条言简意赅的短信,“在哪。”
童婳放下手机,陪远道前来的秦尧喝了几杯,“秦尧哥哥,你见过我姐姐么?”
“嗯?”
她向男人借了跟烟,动作颓靡地含在嘴里,“我姐童溪,很漂亮的,没有人不爱她。”
“我见过,是挺漂亮。所以呢?”
“所以……”童婳望了望东倒西歪睡着的几人,姐妹们近二十四小时没睡专程陪她玩,也是难为她们了,她吸了口尼古丁的香气入肺,“既生瑜,何生亮呢。”
“你在我心里是最好的。”
童婳不仅没有感动,同时对类似的漂亮话感到无比厌烦,这些诸如此类的“我爱你”、“你好美”,“你是最好的”拔不掉她心里的每一根刺。
点分。
童婳发了个定位,下一秒,对面回了消息。
[等我过来。]
陆焰接到满身酒气的童婳,神情病恹恹,眼底垂着粉底盖不住的黑眼圈,他像是司空见惯,沉默无声地将人带入返程的出租车后排。
童婳脱了高跟鞋,无所顾忌地拿他的腿当枕头,“陆矜哥哥到了么,要不要去机场接他?”
“和爸妈在医院。”
“这么早,他什么时候走,会待几天?”
“你要不自己去问他?”
陆焰垂下尤其犀利的眼眸,她从这个角度看去,优越的下颚线令男人的脸毫无死角,全方位的硬帅,童婳转转身,笔尖贴着男人硬邦邦的肚皮,“老公,我有点儿困,可以睡会么?”
“你看我多听话,你都没夸我准时参加家庭聚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