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往医院的路上,裴晏礼又亲自和顾青修通了电话,打了好几个才接,他今晚值班。
不过他是内科的,樱桃的情况自然是挂急诊科。
徐助理赶来得很及时,前前后后帮忙办手续,裴晏礼安心待在樱桃身边照顾就行。
处理伤口包扎打针,裴晏礼寸步不离,樱桃没喊疼,他却比她还担心她的伤势。
樱桃的伤不算严重,只是看着吓人。
没什么事的顾青修也找了借口下来陪着,听说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兄弟抱了个女人来医院挂急诊,可把他兴奋坏了。
裴晏礼坐上那个位置,却一如既往不近女色,他们几个兄弟都快怀疑他是不是无性恋了。
他可太好奇那个女生到底是什么样的?这可是第一手消息,发出去不得把他们发小群炸翻天啊。
顾青修光明正大又偷感十足地站在急症室外看门内的情况,看不清那女生的脸,只一个背影,长发及腰。裴晏礼那紧张的小模样他几乎从没见过,顾青修以为伤得很严重,结果仔细一看,好家伙,脚背上的擦伤再晚点来估计就愈合了。
也就脚底的伤比较严重一些,伤口较深,因为碎渣残留,清理稍微麻烦些。
女孩看起来很年轻,最多最多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其实说是刚成年看起来也非常符合,当然,没说是未成年主要是他相信裴晏礼的人品。
清理脚底碎渣的时候女孩一声疼都没叫,倒是一旁的裴晏礼担心得满头大汗,好像受伤的是他似的。
他那一副在乎得要死的模样连他都还是头一回见,堪称罕见。
最后包扎了伤口打了针,因为时间较晚,裴晏礼又不放心,强烈要求樱桃在医院住一晚观察观察,住的还是病房。
顾青修感到匪夷所思,裴晏礼自己可是个即使打吊针也要坐在办公室穿着西装看着文件打的人。
他将自己这一晚见证的裴晏礼的多样性发到发小群里,没两分钟,群果不其然炸了,迅速窜出上百条消息来。
而此刻话题讨论的中心人物裴晏礼,鞍前马后像个仆人一般服侍坐在病床上只是伤了脚不是伤了手的女孩吃东西。
而他让助理买的食物,多得病房的几张小桌子根本放不下,女孩也吃不了这么多,就又分给几个助理,一人提上两叁个袋子回去,只留徐州一个在门口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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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内心此刻的无语程度,只是他今晚看见了“心尖尖”这个矫情的词的具象化。
词具象了,裴晏礼却变得抽象了。
趁他出去接电话之际,顾青修这个当了许久的旁观者终于有机会接近裴晏礼的“心尖尖”了。
他暗暗摩拳擦掌,走到床边。
顾青修的长相很有亲和力,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来和别人说话时,散发出的善意也很有迷惑性。
“你好,你是叫樱桃对吧,我是裴晏礼的朋友,我叫顾青修,青色的青,修理的修”。
“嗯”,因为顾青修全程跟着,中途还和裴晏礼说过好几次话,所以樱桃对他没什么防备心理,“对,我叫樱桃,就是樱桃的那个樱桃”。
顾青修笑出了声,“名字真好听”。
“当然,谢谢”,她先肯定了自己的名字好听,再表达了对他夸赞的感谢。
看来还是个有个性的小姑娘,有意思。
顾青修他们从前根本想不到裴晏礼这样的人会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原来是这样的吗?好像也很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