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被眼前的人抓住,随后多托雷低下眼眸看着她的手:“万一就是呢?”
“神经病。”
骂完后富江抽出手懒得搭理犯病的多托雷,这个少年嘴里有一分真话都要去神社烧高香。
“那个衣服,你真要穿?”
富江撇眼看去,发现是那件红色的和服,刚刚多托雷替她抱回来的,直接嫌弃地扔在玄关处。
“很明显,不是我的尺寸。”她收起视线,来到桌子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品着,
“很明显,也不是上条母亲的尺寸,但是她穿下了。”
“恶心,”富江面无表情地说道,“这个母亲,是真的恶心。”
“其实我觉得上条翔太也挺恶心的,懦弱胆怯母亲的话在他那里像是必须要履行的命令,怎么看都算不上一个正常人,”多托雷在她对面坐下,“这一家,没一个正常人。”
“但外界对上条家的传闻还挺好的,上次镇火事会捐款也是大头,还收到火消队的感谢信。”
足不出户,装傻充愣的多托雷居然能够知道火消队送来了感谢信。富江放下茶杯,手撑着脑袋凝望着他满脸笑意。
侧身坐着的多托雷似乎感受到她的视线,转过头皱起眉:“你想做什么?”
“那衣服不是我的尺寸。”
“我知道,你说过了,”多托雷面无表情道,“你想做什么。”
“那么,”富江撑起上半身凑近他,“说不定是你的尺寸。”
整个上半身已经越过桌子来到多托雷面前,鼻尖渐进渐远接触着,
“多托雷,你总得有点牺牲吧。”
第二天一早,富江推开窗户,发现外面正在淅淅沥沥下着雨。
稻妻这段时间都是晴天,唯独在人前式这天下雨,上条家真是选日子的人才,又或者说就根本没有选,随便那天就行。
昨晚上条翔太来看望她的时候说,因为准备匆忙的原因,仪式会在晚上举行。询问她的意见,害怕她会介意。
可富江却非常善解人意地安慰上条翔太,仪式都是虚无的,两个人能够好好在一起,才是真的。
这些话将上条翔太安抚得舒服极了,表情变得更加温柔,眼中的怜爱与占有欲愈来愈盛。
情动之下,他拉起富江的手,向她保证往后的生活一定会好好对待她,绝不会让她收一点苦,那些过去的苦日子只会在今日止。
因为还有些事情没做完,上条翔太并没有待多久就离开,在他离开庭院的一瞬间樱花花瓣飘落,在一旁装睡的多托雷起身。
“他再不走,我就真的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