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渔几乎无语了:“褚弈,你幼不幼稚。”
褚弈握着他手腕的力道慌忙大了些:“我错了,我以后不这样了老婆。”
姜渔:“放开。”
褚弈还是牢牢抓住他的手,双眼发红地看着他,仿佛紧紧握住心爱的糖果的小孩,生怕一松手糖果就不见了。
姜渔:“你不放手,我怎么去拿医药箱。”
褚弈一怔,这才将他放开。
拿来了医药箱,姜渔先用湿毛巾把褚弈脸上的灰尘擦干净,再给伤口消了一遍毒,最后才仔细地给他上药。
少年的动作小心翼翼,轻柔地仿佛羽毛拂过脸上,褚弈简直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满眼都是暖黄色的灯光下,姜渔被照耀的毛茸茸的纤长眼睫,和那双眼睛里温柔的倒影。
有那么一刻,他完全忘记了厨房里还有两个人,只觉得姜渔就是他的妻子,而他则是姜渔唯一的丈夫。
可厨房里的两个人却并没有忽视这一幕,相反,他们两双眼睛全程直勾勾盯着这边,越看脸色越难看。
其中脸色最难看的当属闻峋。
他怕姜渔看到墙上被砸出来的坑会生气,早在姜渔醒来之前就赶忙买了一桶乳胶漆,把自己大半夜砸出来的坑给填上了。
而他手上砸出来的伤口却并没有处理,只是简单用清水冲了一下。
手背上的伤口深可见骨,血肉模糊,想忽视都难。
他确信今天早上,姜渔是看见了的。
可姜渔什么都没有说,更别提像对褚弈那样,温柔细致地给他的伤口上药。
拳头撞击在墙面上的时候,闻峋并没有觉得有多疼,早上用清水冲洗淤血的时候,他的痛感也仿佛是麻木的。
可现在,闻峋却觉得指骨间的每一道伤口都痛得难以忍受。
姜渔那样小心又温柔地对待褚弈,接受褚弈捧出来的每一分爱意,却任由他的爱在鲜血里腐烂。
世间最痛莫过于此。
第章“我就知道你会偷吃。”
七月,外面的天越来越热,走在路上都像是有湿黏的热气从水泥地上蒸发出来。
天热了,人便容易懒倦。
反正毕业证也拿到了,学校里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完毕,姜渔便给自己放了个暑假,拒了一些演出邀请,成日窝在清凉的空调房里打游戏追剧,顺带指使家里不请自来的三个男仆。
当然,这三名男仆再怎么缠着他,到底也有些脱不开身的工作,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呆在家,不过,他们之间似乎达成了一种默契,不管怎么安排,总会留一个人在家里伺候姜渔,或者说,看着姜渔。
他们到底还是怕姜渔哪天跑了。